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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杏苦笑一声,抬手给妹妹抿了抿耳边的碎发:“好桃儿,姐没什么的,日子怎样过不是过?反正那富贵虽然傻,可也憨憨的,不打人不骂人。而且他们家里就这一个儿子,宝贝着呢,我嫁过去了,想来日子也能过下去。”又理了理枕头:“你才病好,快些再躺躺吧。家里的活儿有我呢。”
池桃不说话了,乖乖躺到炕上,由着池杏给自己掩好了棉被。
池杏又披了一件衣裳,端着碗出去收拾了,半晌也没再进来,只听见院子里有一声一声的劈柴声。
池桃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可一定不应该是这里的一名小小村姑。
又过两日,池桃的身子已是好了。
晚间,她随着池杏在灶间预备晚饭,见池杏把灶台大锅里的水烧开,菘菜混着萝卜切成丝下进去,煮了两滚,又撒些盐巴滴了几滴油便出了锅。
她不禁问道:“菘菜就这样做吗?”
池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这么做,怎么做?”手下不停,麻利地就着煮过菜的水下了两把玉米渣渣,又在锅边贴了几只冷的玉米饼子。
池桃不说话了,自去碗柜取了五只粗碗。
不多时,玉米糊也煮好了,池杏盛出来端上桌,又把菜和饼子摆好,才去敲大间的门:“爹,娘,吃饭了。”
吕氏拉开门,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鼻子里哼了一声,便扯着嗓子喊:“旺儿,虎子,出来吃饭!”
池长海也慢悠悠地下了炕,大马金刀坐到了饭桌上首。
待人齐了,池桃就学着池杏,坐在下首,端起一只粥碗,边慢慢喝粥边悄悄打量着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