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裴若兰送走霍准后回到寝房,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封信,没有署名,裴若兰有些狐疑的拿起信封,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块玉佩和一句话。
写着:陆鸿鸣在我手里,不想他死,酉时一个人来悦来客栈,若是走漏风声,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裴若兰手中的玉佩质地不算上乘,有点点的白色棉絮,上面还有一道划痕,可正因如此,她才知道陆鸿鸣真的在对方手里。
而且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放在她的寝房,定然也有办法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就意味着,这件事她得自己处理。
裴若兰将玉佩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和陆鸿鸣之间就算没有夫妻情分,也有十几年的兄妹感情,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酉时正,裴若兰孤身一人出现在悦来客栈楼下,她朝楼上看了一眼,甲字房的窗户紧紧的闭着,不知道在里面等她的会是谁?
店小二注意到裴若兰在门口站了许久,笑着上前道,“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和人有约,二楼甲字房。”裴若兰一面朝里走去,一面问道,“你可知那间房住的是什么人?”
“二楼甲字房啊,住的是个顶漂亮、顶英气的女子。”
裴若兰垂眸思索片刻,心中猜测来人应该是承惠郡主,至于目的,应该是为了被关在牢中的忠王。
想到凌昭阳的手段,裴若兰打起十二分精神往楼上走去。
到了甲字房,她伸出手轻轻的叩了叩门,里面传来一道低哑的女声,“进”,裴若兰听出来,那是承惠郡主的声音。
她推开门往里走去,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异香,而“承惠郡主”坐在屏风后,只露出半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陆鸿鸣呢?”裴若兰盯着“承惠郡主”的身影问到。
但“承惠郡主”却没有再开口,裴若兰渐渐察觉到不对,想要开口质问,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也变的酥软起来,意识消失前,她看到坐在屏风后的女子站起身朝她走来,那张脸极为陌生,脖颈上还有喉结,分明不是承惠郡主。
与此同时,没有任何预兆,一只飞镖“嗖”的一声钉在漳源县县衙书房的门上,杜林锐利的目光下意识的射向远处一闪而过的身影,迅速交代玄龙卫去捉拿刺客,他则将飞镖拔下来,取下上面别着的字条,往书房中走去。
“王爷,有人将这张字条绑在飞镖上射向书房大门。”
霍准接过后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他顾不得桌上的邸报,绕过桌台径直朝外走去。
杜林连忙跟上,“王爷,出什么事了?”
霍准没有言语,只是脚下的步子迈的越发快,甚至有些凌乱。
出了县衙,他直接翻身上马,朝着悦来客栈的方向狂奔去,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两个月前,他差点就失去裴若兰,再来一次他真的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