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兰轻轻“嗯”了一声,心口隐隐发痛,但她却装作混不在意的模样。
霍准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你可听说过太后与明宪贵妃的故事?”
“二人是双胞姐妹,初入宫时,太后被人陷害身中剧毒,明宪贵妃为了帮太医早日研制出解药,不惜损伤腹中皇子,以身试毒,最终失宠于先帝。可后来太后接连产下皇子,被立为皇后,明宪贵妃却心生妒意,多次陷害太后……”
裴若兰沉吟片刻,挑眉看向道,“王爷到底想我怎样?你若是不想我留下,为何要派人去西北,你若是想我留下,又为何在我面前说太后和明宪贵妃的故事?”
霍准盯着她看了片刻,倏然一笑,“只是突然想起,你不愿意听便算了。”
裴若兰想,许是在他们这些皇族眼中,父子兄妹之间一概无情,只是利益和算计。他们根本不明白何为血脉亲情。
透过裴若兰的表情,霍准看得出她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心中道了声“愚蠢”,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面上却不显。
当晚,裴若兰沐浴后便在床榻里侧面对着墙壁躺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霍准看着她的背影,不确定她的冷淡是因为他对裴日文的怀疑,还是因为承惠郡主有意陆鸿鸣一事。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如有实质,裴若兰神经紧紧的绷起,就连呼吸都清浅起来。
良久后,霍准伸手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目光黑沉沉的,“你不会是在担心陆鸿鸣移情承惠罢?”
裴若兰眉心微蹙,她也说不清,是因为他妄自揣测兄长恼他多些,还是因为他要帮承惠郡主和陆鸿鸣保媒恼他多些,反正现在看到这张脸就觉得心烦意乱。
她的沉默在霍准看来就是默认,眼神当即冷了下来,喉间发出一声冷笑,“人躺在本王的榻上,心里却记挂旁的男人,你可真行!”
裴若兰听他这么说,也来了气,猛地从床榻上站起来,迈过他的腰就要下地。
霍准一把握住她的脚腕,起身道,“你要去哪里?”
裴若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霍准眼中尽是猖狂的占有欲,“你今天哪里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