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亦凡无奈道:“好吧,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那咱们就拼了吧!”两人联手,奋力向前,和两名青衣侍女搏杀。四个人,四把剑,从廊檐下绕来绕去,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四人呼喝连连,简直打得不可开交。昭云晴见他们打得凶恶,只好用手扶着大肚子,慢慢退到正房门口处。
梅炎生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望向正和青衣侍女搏斗的银剑毛亦凡和白月影。这两个人实在太愚蠢了,打不过竟然连逃走都不会吗?既然这两个家伙连逃走都不肯,那也就别怪我老梅不客气!他梅炎生可不介意在功劳簿上再添一项!梅炎生活动活动手腕,向毛亦凡和白月影逼了过去,他要抓活的。
片刻后,梅炎生左手提着毛亦凡,右手提着白月影,丢在河顿面前。而傅龙艺也已经下场,把包括离尘宫四美在内的其余人尽数都打趴下,涂明山功力只恢复了二成,两招没过就又被擒了。邱辰生站在河顿身旁,一脸严肃,这次他可要认真保护这位和亲王了。
河顿见这些人统统都被手下给擒住了
,脸上终于有了难以觉察的笑容。河顿回过头,对倚靠在门上,无计可施的昭云晴冷冷一笑,“我的王妃娘娘,如今你已经大势已去,难道你还想着要负隅顽抗吗?你要是能乖乖的随寡人回到和亲王府,寡人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还像以前一样待你!如何?”
昭云晴轻轻摇了摇头,表情坚定道:“不!一切都回不去了!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我的,我绝不会把他打掉!”果然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河顿以前可从来没见过昭云晴有这样坚决的态度。
河顿双手负在身后,冷笑一声道:“昭云晴,你以为寡人不能忍?不,你错了!大错特错了!寡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本王会带你回王府,然后再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愿意养他,那就养着好了!难道我偌大的一个和亲王府,还差他一口饭吃,还差他一口奶喝吗?寡人可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昭云晴盯着河顿,下意识眯了一下眼睛,她有些认不出这位曾和她同床共枕的王爷了,这个人有这么大方的吗?片刻后,昭云晴也冷笑一声,回应道:“和亲王,我可真得谢谢你的好意啊!你是想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拿我们娘两个要挟楚随心是吗?我的和王爷,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啊!高,实在是高!”
河顿阴森森道:“昭云晴,寡人劝你一句,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寡人能
让你们娘两个活下来,就已经是天恩了!按理说,寡人应该砍了你,毕竟是你给寡人带了这么绿的一顶大帽子,是你让寡人和河家名声扫地!可是寡人念在咱们曾经是夫妻的情份上,放过你,你别不知好歹!”
昭云晴长叹了一声,面无表情道:“河顿,别装了!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你不过是想拿我们娘两个当做人质罢了!你河顿几时对人有过情份?凡是不如你意的,你放过了哪个?每年王府都要被你打死许多下人,就连大过年的都不肯停手!我还没笨到连你的承诺都相信的份上!”
两人正在争论,忽然两边厢房屋脊上响起喊杀之声。院中的众人都抬起头,只见两边厢房的屋脊上站着二十几名手持弓和弩的武士,弓和弩都齐齐指向院中人,其中有五把弩指向了河顿。
东厢房屋脊上的武士大半穿着白衣,前襟一左一右分别绣着黑色鹰头,而他们的衣袖上则是绣着黑色长剑。为首的那名大汉,穿着一身橙色衣服,他胸前的前襟左右都绣着银色鹰头,而衣袖上则绣着银色长剑。如果是知情人,一看这些人的衣装就可以确定,这是天命堂的提调带着十几名拂衣子赶到了。
而西厢房的屋脊上,则站着披着甲胄的武士,却是虎士营的装束。
穿橙衣的拂衣堂提调望着河顿的眼睛,高声道:“河顿!马上叫你手下的人放下兵器!你不要
乱动,立刻释放我们侯爷夫人,否则的话,我叫你死在乱箭之下!”
河顿仰头望着那名拂衣堂的提调,气笑道:“你是楚随心的人,对吧?你敢要挟我?你真的以为寡人会蠢到交出昭云晴?来,你向寡人射上一箭试试,你要是能射中寡人,别说夺回昭云晴,这座波离城寡人都亲手送给你!来吧,你射一箭试试!你有那个胆子吗?”
梅炎生见河顿愤怒,立刻大喝一声,双脚点地,人已冲天而起!梅炎生的身形如同鹰隼一般,径直扑向东厢房,伸手就去拿那名拂衣堂提调。和亲王府三大供奉在此,岂容这等无名小辈威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