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主你练了多久?”
其实会武的人一看刚才周鱼露的那一手就知道不难,最主要的是要找好角度,然后快准狠的把木棍刺入水中。
这对于学武的人练起来倒是不难,但据他所知,好像嘉禾县主并不会武。
“我练了好像有两年的样子吧。”
不说常放,连尹剑跟吴浪都有点侧目了,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够在不知道结果的时候坚持练下去。
“县主之能,常某自愧不如。”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念书?”
经过了刚才的事,两人的距离感可以说一下子拉近不少,听到周鱼这么问,常放便把自个小时候的事跟周鱼说了。
“小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大清楚了,但是我记得在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时常听到大哥二哥在我耳边念叨,说夫子如何如何严厉,如何用戒尺打手板心。
我还看到过两位哥哥手板心发红发肿的模样,所以第一次进学堂看到夫子跟桌上的书,我就觉得头晕眼花的,夫子说的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进去。
然后就想着夫子到时候会不会打我手心,越想越怕,越想脑子就越乱,所以一直就静不下心来学认字。”
“可我听说后来,将军府不是给换了好几次夫子?”
常放摇头。
“在我心里,那些个夫子都是一个样,一样的不苟言笑,一样的一板一眼,手上永远拿着把戒尺。”
这就是常放心目当中所有夫子的形象。
周鱼回想了一下,好像常放说的,跟她所见过的夫子形容的都差不多。
这个朝代的人奉行尊师重道,夫子打你那是因为你不听话,脑子愚钝夫子才会打你,要不然为什么夫子不打别人光打你呢?
这是所有送儿子进学堂念书的家长,心里统一的想法。
这个朝代的人,就算是在混账的家长,自家的儿子在学堂被夫子给打了,也只会说一句打的好,并不会去找夫子的麻烦。
这时候可以说,师生关系没有现代那么紧张。
找出了症结所在,周鱼应付起来就比较方便,其实每个学生都有不同的学习方法,并不是每种方法都适合放在所有学生身上。
“那你就不要把我当做夫子,其实按道理来说我也不是,你见过哪家的夫子是女的?”
常放想了想,好像是没见过女的夫子。
“你可以把我当做朋友,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其实学认字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你只要照我的方法,我保管你学的比那些什么神童学的还快。”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虽然周鱼给了保证,但常放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自个一看书就犯晕,就想睡觉,这让他怎么学?
其实对于周鱼的话常放是向往的,自个的名声在京都城是怎样的他自己又怎会不知,只是平时都装作不知道而已,他也想甩脱那些人背地里对他的嘲笑。
从小到大,跟他一般大的几个世家公子都不喜欢跟他在一起玩,还给他起了一个常老粗的绰号,每每听到他都无力反驳,只能更加刻苦的练功,然后再有人叫他常老粗的时候他就用拳头招呼,所以现在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再叫他常老粗了,可背地里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