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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啊,我是朝山下飞的,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摔死了,没想到落地的时候竟然没什么感觉,再抬头一看,我已经趴到宿舍门口了。
我那会儿都没敢再扭头看对面山头的情况,连忙钻进宿舍,守在电话旁边纠结了好久也没敢给巡防队的领导打电话,这事儿太邪乎了,我怕我说了他们也不信,然后我就窝在被子里,一晚上腿肚子都在打颤。”
车子已经驶离了主路,拐进一条乡间小道,胖子不得不把车速降了下来,潇潇随即打开了一旁的车窗,任由田野间的清风净化车内污浊的空气。
“再然后呢?”晓琳对这段过往很是好奇,在出门之前,华夫人口中这个男人会告诉自己一些需要知道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段往事吧。
“我那晚在被窝里听得真切,那嚎叫声一直持续到好晚,吓得我都没敢从被窝探出头看时间。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实在是口渴,就想起床接杯水喝,水龙头在宿舍外边,我就悄悄摸摸打开门,发现华夫人正躺在门口台阶下边,浑身都是血。”
晓琳和潇潇两人闻言瞳孔一缩,到底什么级别的诡秘生物,竟能将华夫人重创。
要知道,十六年前,华夫人就已经是大汉暗夜执法分局中近乎武力天花板的存在。
王继春自然没能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从手刹旁的杯托中摸出一盒“大汉”牌香烟,问道:“领导,我能抽根烟吗?”
“不能!”身后两人异口同声。
他只得悻悻将烟盒丢回原处,长出了口气,继续说了起来,“我当时把华夫人扛到屋子里,她的袍子已经破了好几个洞,身上被捅穿了好几个大窟窿,感觉血都快流干了,当时伤口还在冒着黑烟。我赶紧跑到电话机旁边,准备打120喊救护车。我们那个年代,没几个家庭有小汽车,而且周围又没什么人家,我心想再不快点送医院,人可能就要没了。”
不得不说,这个胖子讲起故事很有一套,车后排的两人已经被紧张的情绪感染,听得默默攥起了拳头。
“电话刚拨通,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先前在床上躺着的华夫人突然就站在我旁边了,一把就给电话按上了,还和我说,不需要联系任何人。我说,那我能为你做点啥,你看起来快不行了。
她说让我闭嘴,在门外边等着就行,我一想起她昨晚上看着那么厉害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有啥问题,于是我就出去了。”
潇潇差点笑出声来,被一旁的晓琳拍了一记,又重新撅起了小嘴。
“我就一直在门口站着,天已经苍苍亮了,我无意瞟了一眼对面,差点把我下巴惊掉,那么大一个山头已经被削平了一半,我在想,几十台挖掘机一晚上也干不了这么多活吧,她们昨晚上不像是打架,像是来施工的。
天亮了之后,我赶紧在外边厨房煮了碗面条,想着进去再瞅一眼情况怎么样了,发现华夫人正在床上盘腿坐着,身边金光和黑雾搅和在一起,我想这是要命的绝活,就又赶忙退出来了。
一直又到了晚上,我在门外边坐着都快睡着了,华夫人把门打开了,简直是神迹!”这是他第二次用神迹来形容了,“她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了,那么重的伤,我感觉要搁普通人,送医院也够呛能救过来,她这才一个白天的功夫,虽然不说活蹦乱跳,但除了看着凌乱点,也跟正常人没啥区别了。
她出了门,二话不说,给我脑门上又拍了个光圈,我问她这是啥,她说这是守口如瓶咒,我要是敢把前一天的事儿说出去,立马就会猝死掉。”
晓琳不动声色地捂住了帽兜下的嘴,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这道术法。
“华夫人的信里说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告知您两位,所以我今晚上才敢跟说这么多,这些话,这么多年我跟我老婆孩子都没提起过,我把她们送出国,也是担心天天住一起哪天说漏嘴。”王继春忙解释道。
“华夫人给你下了咒之后呢?”潇潇被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