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银枪舞动如风,没怎么费劲就放倒了两人,陈豫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回归本队再牵出一匹马重新来战。
“哎呀哎呀!逐县就没有人能对付的了他吗!你们个个耀武扬威的,快出来想想对策啊!”程宿急得满头大汗,逐县兵多将广是不假,但也遭不住对方这般速度的屠杀。
局面完是一边倒,毫无悬念地几个回合过去,城门前面尸横遍野,死的都是逐县这边的将官。
再这么下去打上几场,逐县就该拱手让人了,苍凉县的将军怎会有如此本领?天神下凡也不过如此而已!
正当程宿胡思乱想之时,他身边靠过来个与他长相有那么七八分相似的将军来。
“父亲不必惊慌,让儿子我来!”
程宿的两个儿子皆武艺过人,大儿子跟随无良军前往州府,小儿子跟在身边驻守城池。
“程坤,你且要万分小心,此人的招数狠辣,下手极快,稍不留神便会没了性命。”程宿虽心有不舍,但无奈贼人压城,不上也得上。
程坤似是知道父亲所担忧的是什么,笑着回应道:“父亲多虑了,那些拙货不懂得随机应变,才落得败亡的下场,我可以用拖刀计来把他斩了。”
“好!好!吾儿甚好!你且与他交手,为父来为你擂鼓助威!”
老将军亲自拽过来鼓槌,对着战鼓一阵敲击,咚咚咚的声音引发三军齐震,那种磅礴气势令人动容。
陈豫将枪身压低,冷眼看着从城门里跑出来的小将,看着眼神里透出几分狡黠之色,心中的算盘便有三分的明晰。
想要算计我,你还嫩了点!陈豫嘴角微微上扬,拍马上前挺枪就刺。
程坤将手中长刀向前横挡,还有力气将他的亮银枪荡开,一转刀身向前就劈。
亮银枪回收护住面门,陈豫招式张弛有度,杀的程坤头脑恍惚,耳边呼呼风声愈发紧凑,再打下去感觉随时会命丧于他手。
不能再等了!程坤虚晃一招,俯身趴在马背上躲过横扫的枪身,调转马头就往回走。
陈豫就在等他用这招,他在后面急急追赶,一只手摸到背后的长弓。
两人一前一后追赶着,眼瞅着陈豫的枪尖就能戳到前面的马屁股时,忽然一声弓响,两根羽箭嗖嗖破空而来。
陈豫向后一个铁板桥,躲开一箭的同时,还顺手抓住另一支箭,将亮银枪挂在马鞍桥上,自己挽弓搭箭射了回去。
他这一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对方的后心处,这里没有护心镜,一箭就将程坤的性命取走,叽里咕噜滚下马来。
“军听令,随我冲杀!为我儿、为诸将报仇雪恨!”
程宿丢掉鼓槌,亲自跨马抡刀来战陈豫,奈何他年老气衰,怎会是陈豫的对手,又心急如焚,一时间忙中出错,被陈豫瞅准了破绽,一枪刺到右肩,带起一片血舞。
“我跟你拼了!”程宿口喷鲜血,不顾伤口崩裂,将刀刃按向陈豫的肩膀。
陈豫用枪身垫在肩膀上一抖动,长刀就脱手高高飞起。
程宿抬头望着旋转的长刀,仿佛看到了自己三十余年马上征战的缩影,随着长刀的跌落在地,他的性命也画上了句号。
“逐县守军听着!你们的主将已死!再负隅顽抗没有任何好处!”
亮银枪挑着程宿的头盔,将其举到最高处,正厮杀的将士们看到主将没了,纷纷倒戈投降,将城门大开让苍凉大旗插在城楼最高处。
陈豫袍甲未沾片血,银盔银甲亮银枪,昂着头挺身来到城中,心满意足地从城楼上往下看去,能遥遥看到方城方向,那边尚未起战火尘烟。
“来人,速给李先生写书信,将此地的消息一一写清楚,逐县兵精粮足,归我苍凉所有,这回无良军的粮道一断,外面飘着的如无根之浮萍矣。”
陈豫的一封信写的洋洋洒洒,一人一枪连挑八将,那是何等的威风,逐县的风很快吹向四面八方,远在州府的无良军听说后,更加紧攻城节奏,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攻破城门。
而远在方城的李素柏则心情沉重,这回不跟无良军正面硬碰硬,是躲不过去了。
从方城到逐县,被他带着军士硬挖出一套鸿沟,上面铺上鲜草覆盖好泥土,又多扔了大量的铁蒺藜和绊马索,下手之黑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