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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领着两千兵马星夜不停赶到逐县城门前,发现此时逐县城门紧闭,四面角楼旗帜招展,一排威风凛凛的将官,正轻蔑地望着来犯之敌。
苍凉县名声不显,虽灭了呼延贺,但在无良军内部,大多年轻将领都对呼延贺的做派看不惯。
满脑子都是血腥杀戮的一个没头脑将军,凭借勇武过人莽过几场胜仗,一遇到鸡贼的苍凉县,就马失前蹄折损无数兵马,到最后竟然厚颜无耻地加入进去,成了无良军的死对头。
眼瞅着苍凉军的将军到前面叫阵,逐县城头众将官内走出个最年轻的一拱手,“程将军,此役让我来战便是,我观此人没什么本事,看着弱不禁风的,不出三回合就能将他收拾了!”
逐县守城的大将,是无良军起义时的元老之一程宿,他平日里仗着资历老,没少做欺辱别人的事情,眼高手低习惯了,哪里会将陈豫放在眼中?
苍凉县不过是无良军地盘上一个蠕动的蛆虫,等攻陷州府将狗官的人头摘下,再腾出手来处理苍凉县如探囊取物罢了,我们不去打它,它竟然敢主动送上门来!
小将马宇提着开山斧,带兵开门直奔陈豫而来,陈豫将亮银枪抖动出枪花,朝着斜侧一挥,发出铮铮枪鸣声。
那声音如奔雷似闪电,听得人心惶惶,颇具威慑,马宇一皱眉,拉住马缰绳,举起开山斧问道:“来将何人!报上姓名!某家的斧下不斩无名之辈!”
陈豫冷笑道:“吾乃苍凉陈豫!你又是何人?看着好似蹦豆跳虫,跟个小娃娃一样,还敢上前厮杀?”
“苍凉县的贼子,口齿都伶俐的很!这就让你知道知道某家的厉害!”马宇也没说名姓,拍马举斧就劈斩而来。
他这把开山大斧重约五十五斤,单单那斧头势大力沉,顺风快马直冲而来,寻常人很难正面抵挡。
陈豫偏偏不闪不躲,就等着那斧头落到眼前,才恰到好处地一闪身躲开,一把拽住斧柄。
“你给我下来嘿!”陈豫的力气比对方大不知多少,单臂一较劲就将马宇连人带斧子一同拉下马来,手中抢猛然一戳,马宇白眼翻动,当场毙命。
城头上一员虎将怒目圆睁,大吼一声:“敢杀我弟,纳命来!”
马宇的亲哥哥马鑫,擅用日月双股剑,也是个剑法的行家里手,以一敌二不成问题。
他见到马宇被杀,那股怒气再无法遏制,双剑奔着陈豫的脑袋就斩来。
不料亮银枪更快一步,从双剑缝隙的斜侧里点中了他的前胸。
就听得马鑫啊呀一声,整个人被枪头捅穿,挑起扔到一旁,鲜血顺着枪尖向下流淌,陈豫一甩枪身,血溅一地。
“今日杀了马家兄弟,我岂能让你安然离去!贼将休走,吃我一枪!”
又一匹大黑马载着一员虎背熊腰的将军来到近前,手中长枪挥打,向下砸落如用棍法那般,能感受到那种横扫千军的气势。
“都是些插标卖首之辈!死来!”陈豫一咬牙,双手阴阳合把使了招螺旋枪,枪身转着去碰对方的枪头,刚一碰到就相互弹开,亮银枪是向对方怀里弹的,对方撒开长枪,双手紧紧攥住锋利的枪头。
陈豫再次晃动枪身将此人双手划的血肉模糊,一退再一进,枪尖捅进此人的喉咙里。
“哎呀!这该如何是好!苍凉这使枪的将军好厉害!是哪儿来的?先前怎么从未见过?”程宿倒吸一口冷气,手下的心腹被一一斩杀,看得他心疼不已。
“哼!程将军不必惊慌,让我来收拾他!”
程宿身边站出来一位,冲着他一抱拳,提着铜锤就走下城墙,翻身上马双锤一碰,也不说话,就抡圆了砸向陈豫。
一锤奔着他的肩膀,一锤则是冲着胯下战马的脑袋,他这一招屡试不爽,往往能让人首尾不得相顾。
果然陈豫上当,手中枪慢了些许,只挡住肩膀的锤子,战马可遭了殃倒大霉,被一锤砸爆了脑袋,四蹄乱蹬暴毙当场。
陈豫不慌不忙,顺势踩着马背腾空而起,长枪由上而下刺来。
再想用双锤收到身前去架,哪里还来得及,被陈豫一枪戳中眉心,天灵盖连带着头盔一起,被枪挑飞到半空,再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一人不行,你我一起上!”又有两员将官从左右拍马赶到,想要将他的尸体抢回城内。
陈豫扎稳马步,使了招正儿八经的横扫千军,枪杆打在马腿上,将左右两将皆打翻在地,对方的兵刃落在空处,就这一招错失良机,他们就再也没有还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