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侯扑过去,嘿嘿嘿笑道:“刚刚在水里,我不是……”
“呸,别说!”林霜面红耳赤的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来。
长兴侯乘机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像只撒欢的狗狗似的往她身上乱嗅。
林霜忍不住大叫,又羞又恼,手脚并用想阻止他,却不想正好方便他捉住手脚。
“侯爷,侯爷,咱们说说正事吧!”
“夫妻敦伦,便是天大的正事,要说就说这个正事吧。”长兴侯在百忙之中回答道。
林霜说不出话来了,被长兴侯的攻势击垮了防线。
长兴侯这人长得像个大铁搭,看着似乎挺粗鲁的,实际上只有林霜知道,他的粗鲁是做给人看,其实他私下里温柔得令人心醉。
就算是现在这样,他再怎么着急难耐,也会顾着心爱之人的感受,只要她稍稍皱起眉头,有不舒服的表现,他立即会停止动作,抱起她安抚她,林霜从没有在别人身上体会过这种安心的感觉。
这个男人给她的不只是外形上的安全感,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依靠。
那种看到他胸口就涨的满满的感觉,应该就是人们说的爱情吧?
完事后林霜趴在长兴侯的胸口,广西的天气很暖和,就算到了过年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两人盖着薄被子,肌肤相亲,互相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声,满足又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林霜都快睡着了,长兴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声道:“别睡,今晚是除夕,咱们一会出去吃年夜饭。”
“啊,不说我都忘了,过年了。”林霜抬起头来,意识到今年他们在外面过年,身边没有熟悉的丫头婆子,只有彼此。
长兴侯笑起来,看她时眼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喜爱,他轻轻的拥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回面前,继续亲吻她。
“要去准备一下。”林霜道,“不知广西这边过年有什么风俗习惯。”
“没关系,咱们按照自己的来,今天一早我还担心你赶不到呢。”
“那要是真的赶不及呢?”
“那为夫就骑马去接你,就算是在马背上过年,或者在路边过年,有你在也一样开心。”
林霜忍不住格格的笑起来,心里涌起无限的幸福感,虽然他们在外没有隆重的除夕晚宴,可与爱的人在一起,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年夜饭长兴侯早就安排人准备好了,这个院子不大,下人也少,加上长兴侯带来的十几个手下,再院子里摆开席面,倒也热闹。
相对于他们,广西的其他人家这个年就过得五味杂陈。
首先是瑾江王府,本来是桂林府乃至整个广西最有权势的人家,平常过年都会热热闹闹,年前送礼的踏破门槛,采办过年物品的下人也会来王穿梭,而今年因为长兴侯要请查瑾江王府账目,控诉其不施仁政,纵容下人鱼肉百姓,如果这些罪名成立,那瑾江王几十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
其他与瑾江王府有往来的官员现在也不敢有动作了,若只是锦衣卫查案,他们见多了,反正大家抱团,只要查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没人敢给一个藩王安罪名。
但现在长兴侯来了,来的悄无声息,让瑾江王府和广西的官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来势汹汹的把瑾江王府围住,不让送信给其他藩王,其他宗室来不及去皇帝面前哭诉,瑾江王孤立无援,一开始便落了下风。
而且长兴侯刚来便给皇上写了一封密折,将一路上被乔内使逼迫的经过原原本本写在上面,他之所以对乔内使再忍让,故意露财,让他一再盘剥,便是为了将他贪婪的本性全都暴(隔开)露出来。
“两广地方,远及岭海,到处都有反贼闹事,年年征期,非兵无以御,非食无以养兵。顾因土脊而民贫,特资军饷于盐利,奈何势要之家以地方为念,惟以私室为谋,故违法律,侵夺盐利,日复一日,盐商阻,盐课耗减,军饷渐渐不充,军威因而不振,地方将何倚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