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丑吗?”林霜红着脸,眼睛被水汽蒸腾得迷离而娇媚。
“宝宝儿,为夫错了,先前你像是从煤矿里出来的小猴子,又瘦又黑,现在就像只剥壳的鸡蛋,水嫩嫩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吸、想咬、想吃……”
林霜:“唔……”
到底会不会说人话啊,怎么明明是夸,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林霜一会便撑不住了,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扬着头大口喘气,“侯爷,水都凉了,要不回房去吧。”
“嗯。”长兴侯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眼里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他把林霜抱出水,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一条大毛巾包住她,将她放到床(隔开)上,双手捧着她的后脑勺给她擦头发,“宝宝儿,你再也别离开我这么久了。”
刚刚的水是真的凉了,林霜开始身上真有些冷,靠在他火(隔开)热的怀里,舒服又安心,头皮被他柔得暖洋洋的,听到他说话,便轻轻的“嗯”一声。长兴侯见一脸享受,手上不停,俯身在她嘴上啄了两口,他的唇温热而柔(隔开)软,林霜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亲吻。
长兴侯眼里是化不开的眷恋,见她的长发已经不滴水了,便把毛巾扔到一旁,将她裹进被子里,自己起身要往外面去。
林霜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他,奇怪道:“去哪?”
长兴侯回头在她手上亲了一口,柔声笑道:“我让丫头准备了薰笼,去拿进来。”
林霜抱着被子拱了拱,皱起鼻子撒娇:“一会去拿。”
长兴侯笑起来:“南方不比北方,这里气候变化小,容易感冒,先把头发熏干了。”
林霜只得点点头,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盯着他,洁白整齐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长兴侯的喉咙里咕隆吞下一口口水,喉结快速的滑动了一下。
他从床头的衣架上拿了衣服披上,出去很快提着薰笼进来,林霜听到有丫头在热情的表示要进来提供服务。
“丫头在哪找的?”林霜抱着被子,侧身撑起半身,盯着他笑眯眯的道。
“租这房子的时候,房东给找的。”长兴侯嘴角微微翘(隔开)起,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抱到腿上躺好,然后帮他薰头发。
林霜盯着他的眼睛道:“没有老婆在旁边看着,快乐得恨不得飞起来吧?”
“快乐?你一天到晚跟人关在屋子里查账、跟人斗智斗勇、审讯试试看!倒是你,都乐不思蜀了吧,一路上跟那几个什么公子结伴而行。”
林霜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互相在酸什么,明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好像不这么攻击一下,就不是俗世的夫妻。
长兴侯动作稍停,认真道:“你在宾州遇到的事情我听说了,还好没出事,以后不要冒险了,我说过,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你的安危重要。”
林霜点点头,反手搂住他的手臂。
“我请沈家的管事去广州救苏兴怀,有没有立功?”
“自然是大功一件。”长兴侯带着笑意说,“他是盐引案的钥匙,只有把他攻克了,接下来查案才会顺利。”
林霜得意道:“我也不是完全来游山玩水的的,这不顺便就帮到你了么?”
长兴侯俯身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一通,把薰笼推到一旁道:“差不多干了就行了,刚刚是为夫伺候夫人,现在该夫人报恩了。”
“这算什么恩?侯爷您未免也太小气了。”林霜一边说一边往床的里面缩,脸上脖子上的皮肤烧成粉红色。
“嗯,天下可没有馅饼掉下来,本侯若不想着好处,哪能把你洗得这么白白净净的?”
林霜拉住被子,啐了他一口道:“明明是我自己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