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要说，我……」

「不是你叫我跟她分手的吗？」岂料，田赫辰竟给出一个意外的答案。

「我哪有——」不对，她有！牛茜茜瞪大眼，倏地想起和罗元绮在厕所互赏耳光的那一段，但、但那是有理由的啊。「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

「没错，都是因为我。」

牛茜茜又愣住了，「什麽？」

田赫辰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我，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一旦事态发展不合心意，往往就会想追本溯源找出原因，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很难有所谓的谁对谁错，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吧？

这一点，牛茜茜竟b考试永远第一名的田赫辰更早明白。

她别过头，重新拿起画笔沾取白sE颜料。

「也许，我们终究会变成现在这样。」牛茜茜说话的语气和她的笔触一样轻柔，「不是罗元绮，也会有另一个nV生。虽然她可能不会像罗元绮一样讨人厌，但你懂的，我们不可能一直和以前一样。」

「为什麽不可能？要不是我……」

「因为我不想。」牛茜茜停下笔，突兀的白点出现在画上，「田赫辰，我不想我们一直和以前一样。」

不是因为罗元绮，不是因为吴道允，也不是因为任何人。

是因为她。

她不想再和以前一样了。

牛茜茜紧紧握着手中的画笔，装作一副专心作画的模样，始终不敢看向田赫辰。

「老地方等你。」

一看见讯息，牛茜茜飞也似的抓起书包冲出教室。

昨天是b赛交件的截止日，牛茜茜赶在前一天将画作交给美术老师，顺利与其他学弟妹的作品一起送至主办单位。

卸下心中大石後，吴道允说好要带她去那个上次没去成的地方，听说那里超级美，牛茜茜早就迫不及待一探究竟。

小心翼翼避开师长的耳目，牛茜茜跑过走廊和C场，直达垃圾回收场附近的围墙，吴道允已经站在围墙边朝她招了招手。

「你怎麽进来了？」牛茜茜环顾左右，「不是说好在工寮等吗？」

「要是没有我，你出得来吗？」吴道允双手扶上牛茜茜的腰间，一把将她推上墙，「好了，快点上去。」

虽有吴道允在墙下支撑，牛茜茜仍费了一番力气才坐上墙头，大气都还来不及喘，却发现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等在墙外，吓得她险些摔回墙内。

「田、田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