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喔，哪来那麽多架可以打？」吴道允被她的表情逗笑，他明明很不开心的，「……老板请我帮他代班。」

什麽嘛，还以为出了什麽大事。牛茜茜松了口气，问道：「你要去？」

「没办法拒绝啊。」吴道允无奈道。老板对他那麽好，不帮忙也太不讲义气。

「那你就去啊。」

「不是啊，这样谁送你回家？」

「欸欸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问你现在是在小看我吗？在你还没出现之前，我也是个自主会搭公车的人好吗？」

「重点不是这个，是——」吴道允一句话堵在喉头，目光瞟向始终没看过来一眼的田赫辰。

说实话，他刚才真的很不爽。

吴道允不懂上一秒自己分明才因为咖啡占了上风，都还来不及多酸田赫辰几句，怎麽下一秒牛茜茜和田赫辰就突然一起笑了，而他却像个局外人呆站在一旁，根本不晓得自己错过了什麽！

那是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只要交换一记眼神，一抹微笑，一句甚至不需要前言後语的话，就能让旁人被划分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喂，你话g麽不说完，重点是什麽？」牛茜茜戳着他的肩膀。

「重点就是——」吴道允心想，既然牛茜茜一无所觉，那他更不能说破，说了反而会坏事。「没事啦！到家打给我。」

「哼，才不要咧。」

好不容易送走吴道允，牛茜茜重新坐回座位上画画。

画作已然接近收尾阶段，她的心情也平复得差不多了，下笔显得十分游刃有余，不像上个星期，焦躁得只差没有边画边哭。

牛茜茜换了支画笔，正准备修饰细节时，突然听见田赫辰出声。

「我不知道你不能喝咖啡。」

「蛤？」牛茜茜猛一转头，发现田赫辰不知何时坐到了自己旁边，眼睛盯着画作看。幸好他看的是画作，而不是她，这让她不至於心慌意乱。「其、其实也不是不能喝啦，就是不喜欢。」

「我会记住的。」

「是喔，随便你。」不懂他说这话是什麽意思，牛茜茜只能虚应几声，转头继续画画。

田赫辰似乎没打算回到他本来的位子。

牛茜茜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随着她手中的画笔移动，一下子左，一下子右。在安静的美术教室里，田赫辰的存在感变得好强，牛茜茜很难不去在意，她的右半身僵y到不行。

「那个……」牛茜茜忍不住开口，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

「嗯？」

「你、你跟罗元绮为什麽分手啊？」话才出口，她就後悔了。

牛茜茜不是不好奇，但认真想想，她其实也不是那麽想知道……哎哟，反正那种心情很复杂啦，她也Ga0不懂自己究竟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