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释之双手叉腰,难以置信:“就他?还包了一整条花船?他这铁公鸡什么时候开窍了?”
平日里一毛不拔斤斤计较,竟然为了寻欢作乐,包下一整个花船!
太不是人了!
赵释之大手一挥:“今儿个是爷爷我和他要了结私事,你们谁要是敢阻拦,我明天就上你们花柳苑砸招牌了!”
一听到砸招牌,老鸨吓得瑟瑟发抖。
赵公子在晋城里也不是一般人,仔细来说,赵家比起高家来还是要有权有势一些。
见老鸨他们不阻拦了,赵释之果断叫上李三:“把高褚给我带出去!”
李三面目一凶,一把扛起高褚便走出花船。
薛江蓠拉着温竹瑶快步跟上。
等到了码头外,赵释之才招呼李三将他放下来!
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高褚连痛感都没有了,被摔下来后,只有眉毛蹙了下,哼唧了一声后又翻身睡的鼾声四起。
温竹瑶看他这模样,哪里还是那个端着正经模样,说要娶她的人?
赵释之挥起拳头便砸下去!
高褚只有本能的躬起身子,一点反抗的举动都没有。
赵释之打上瘾了,叫上李三,两人又捶又踹,看的温竹瑶连忙别开身子。
但薛江蓠却面不改色,只是叮嘱:“别打死了就成。”
打了一会,还蹲下身子给他把把脉,见内脏没什么受损的,又继续示意:“打吧,就和刚刚那力道一样挺好的。”
有她这句话,赵释之可不客气了。
一会的时间,高褚的脸就已经肿成了猪头!
就在这时,薛江蓠突然看到从高褚衣袖里掉出了一个小册子。
她弯腰捡起来,随意翻开看了看。
原本以为是什么小话本,但没想到,竟然是租税文书?!
她眉头一紧,立刻看的更仔细。
很快薛江蓠便发现了异样。
这是东市的租税文书,但里面记录的那些租税与实际司市长收取的对不上。
就拿自己铺子来说,上面记录的就是曾经上缴的租税数,而实际上这个月明明多了半贯钱。
文书下还盖着司市长的官印。
她双唇紧抿,想到刚刚司市长也和他一起在花船上,想必这文书就是司市长给他的。
疑惑之际,赵释之不解地询问:“师父,这是什么?”
薛江蓠被拉回思绪,下意识摇头:“没什么,给我继续打,等会再扒了他的衣服,将他丢到东市大门外。”
赵释之脸上闪过兴奋!
“这主意好啊,等明日一早,东市所有人都会看到他未着寸缕的躺在门口,看他以后的老脸还往哪搁!”
赵释之迫不及待地扒了他的衣服,在此期间,薛江蓠又翻到自己另外的一家铺子。
情况还是那样。
她隐隐感觉不对劲,目光看向花船那方向,司氏长好像还没有像高褚这般醉的厉害。
赵释之一回头,看她往花船那边走,愣了下紧跟上去:“师父,你还去花船做什么?!”
薛江蓠来到司市长面前,一手抄过旁边的酒杯,猛地朝他脸上泼去!
赵释之一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