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日前瑞士官方的说法,目前在瑞士境内失联的境外科学家,少说也有一百多人,如果这些人都是兰多实验室的科学家,平均分配在少女峰上的十几间小木屋,再怎么说,每间小木屋里也该有个十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到半个人影?”德国莱茵河之声的记者埃玛说着。
“这个怀疑对极了!就算那些小木屋里的存粮储水不成问题,但是山上根本没有下水道或是污水处理这样的设施,小木屋里绝对不会有现代化的厕所,他们总不可能一百多个人连续几天都不需要上厕所!若非这些人自始至终就不在小木屋里,就是小木屋里另外还有乾坤?”法国新闻社记者文森合理的怀疑着。
“夏先生,依据你当时在现场的观察,你以为如何?”德国莱茵河之声的记者埃玛,继续追问着夏商周。
“当时的我,压根就不知道那里会是个科学实验室,更不知道那里头藏着一百多个科学家,我只是好奇地想搞清楚,是怎样的人,才会住在像是仙境一样的地方?
几次的一无所获之后,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不再继续执着那些事情,直到这一次来到少女峰上。”夏商周至此倒是一五一十地坦承不讳。
夏商周这时注意到诺斯警官已经来到现场,远远的站在角落看着自己与宋景岚,一时间倒也没打算打断这场记者会,看来他也想听听自己与宋景岚会在这场记者会上说些什么。
夏商周这时自忖,如果诺斯警官都已经能够赶到现场,就表示所有该来的人应该都已经到了,只要是跟兰多实验室有关系的各路人马,不论是利害攸关的关系人,一旁凑热闹的吃瓜群众,甚至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那些人,这个时候,或许就是彼此摊牌亮剑的关键时刻。
对夏商周来说,这一场记者会,或许在某些程度上已经解了自己与宋景岚的燃眉之急,既然他们将自己在少女峰上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敌人自然不急于对自己灭口,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的拉拢自己。
夏商周现在真正担心的还是尤恬恬的安危,毕竟尤恬恬遭到挟持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现在,不管透过任何管道都无法获得她的信息,他甚至无法确认此刻尤恬恬的生死,他只能把握任何时刻、任何机会,经由自己所释放出去的信息,让海中的鲨鱼能够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直到这一次来到少女峰上?夏先生,难道这次你来到少女峰,发现了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吗?”德国莱茵河之声的记者埃玛从夏商周的字里行间听出欲语还休的味道。
“这回不经意地来到少女峰,遇上了尸横遍野的兰多实验室,这难道我还能将这里视为从前那个名山胜境吗?
事实上,就算没有小木屋里的那些破碎尸块,光凭我自己的亲身体会,也足够让我对少女峰这个地方有着一百八十度的绝对改观。”夏商周小心翼翼的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导道想希望大家注意的方向。
此刻的夏商周,正有计划的试图渲染他在兰多实验室所遭遇到的感受,接下来他所讲的话,除了宋景岚,或许只有陈尸在兰多实验室里的那些科学家,才能分辨其中的真伪,而他相信宋景岚绝对不会对自己的提出任何反驳。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取代尤恬恬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兰多实验室的人,让全世界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或许这么一来,尤恬恬能因而摆脱威胁。
“夏先生,难道你对兰多实验室的感觉,会与刚刚的宋记者有所不同?”法国新闻社记者文森问着。
“当然不一样,无论如何,这回不过是宋记者第一次来到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峰,她见到的兰多实验室不过是一堆颓毁破败的废墟,而且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寒冬深夜里所見到的,充其量也不过是兰多实验室千万面貌的其中之一。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靠摄影维持生计的专业摄影师,巨细靡遗的观察眼前的一切那不但是我的本能,还是我的工作,所以我不但对之前的兰多实验室有着我自己的观察视角,更对遭到破坏之后的兰多实验室有着更为深刻的感受,你们怎么会认为我与宋记者对兰多实验室的看法会是一样的呢?”夏商周不以为然地回应着文森的问题。
“既然如此,就请夏先生说说你对兰多实验室的不同看法。”大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记者会,早知道背后一定有着精心的计较与盘算,此刻又听到夏商周说出他与宋景岚对兰多实验室有着不同的想法,当然能够想象这应该是他们事先编排好的剧情,在场众人只有宋景岚心里知道夏商周此刻是脱稿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