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总,你说王二他们,当初是怎样想的?”
李寒面露嗤笑,跟在马铁山身旁,嘴角微扬道:“从额们率部杀进白水县,这一路进剿的乡或镇,也有六七个了吧?
周遭的村落更是数不过来。
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无不被咱第一标打倒处决,在白水县经历的战事,甚至还没有在蒲城县遭遇的抵抗多,为甚他们偏偏逃离白水县,来蒲城县投效额们农会啊,末将始终有些想不通。”
“这他娘的有甚想不通的?”
马铁山瞪眼道:“当初额们追随会长,从东卤池一路反抗,先前经历的困难和麻烦还少吗?
你他娘的什么德性,你忘了?
在东卤池的时候,杀了几个恶吏,吐得苦胆都快吐出来了,拿你现在跟当初相比,你能想通不能?”
李寒讪讪地挠头笑了起来。
的确。
回想起最初追随着萧靖生,一路从东卤池开始反抗,那心里真是害怕,万一县里进剿的队伍来了,到时该咋办。
“额们都应该感到庆幸,庆幸遇到了会长。”
马铁山神情有些怅然,停下脚步说道:“要不是会长懂得多,就额们这些人,早他娘的不知道死在甚地方了。
王二、种光道他们为甚逃离白水县,跑到蒲城县去投效额们农会?
说到底不还是他们没本事吗?
倘若他们真的有本事的话,那一个个会跑去蒲城县吗?额们甚阵仗没见过?最难打的蒲城县城,都让额们打下来了。
区区一些乡或镇的恶霸,过去在蒲城县打的还少吗?别拿额们秦军,去跟王二这帮怂人比较。”
“还是标总懂得多。”
李寒讪讪笑道:“末将都没想这么多,标总这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难怪会长让标总统领秦军第一标。”
“和会长相比,额差的太远了。”
马铁山双眼微眯道:“额们如今在白水县清剿,这都是会长在蒲城县城时,就已经算到的事情咧。
白水县额们都没来过。
恐会长也没来过。
可是会长他就算没来过,对白水县的情况却知道很多,叫额们注意什么,叫额们警惕什么,说的是头头是道。”
“是啊。”
李寒有些感慨,点头认可道。
说起来。
从他们奉命离开蒲城县,一路北上进行清剿,就是尊奉萧靖生明确的部署,逐步向北横推的。
在白水县的仗究竟怎样打。
打下那些乡或镇后,到底该如何聚拢人心。
如何确保打下乡或镇的安稳。
究竟该如何调遣麾下勇锐进行驻防。
诸如这些事情,萧靖生都非常详细的讲给萧靖武,通过萧靖武再转述给马铁山他们,有任何不懂得地方,萧靖武都逐一的进行解释。
在白水县经历的事情多了,也使得马铁山、李寒所领第一标上下,心底没有不敬服萧靖生的。
特别是这帮将校群体,私底下都直呼萧靖生是神仙。
“标总,你找末将有甚事?”
第一标第一营营总萧水生,挎刀急匆匆的跑来,见到马铁山他们,就抱拳行礼道。
“杜康镇被额们打下了。”
马铁山神情严肃,看向萧水生说道:“算起来吧,白水县以西的乡或镇,都叫额们第一标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