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雷剑是谁?
他一人坐着,身后站了两名守护武者,估计其余六人一起守护太过招摇了,就没全部带在明处。
“你怎么才到?本少门主还以为追不上你了呢。”雷剑喜出望外,挪了过来。
“追我?做什么?”白无绝冷淡地问。
“白玄啊,你就帮我这个忙呗,帮我和白玄见一见,本少门主真心想要结交他。”雷剑恳切地道。
白无绝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打败了,道“白玄游历四方,我见他,亦需缘分,我恐怕爱莫能助。”
“别总说爱莫能助嘛,这对你来说,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雷剑央道。
“好,下次见白玄,定替雷少门主转达结交之诚意。”白无绝不想被他纠缠,答应道。
“多谢多谢。”雷剑笑逐颜开。
白无绝不冷不热地瞅瞅他,都答应他了,怎么还不走?
“王……白二……呃,我直接叫你名字吧,你说过我可以直呼你名字的。”雷剑不走反更热络。
白无绝点点头。
“太好了!白无绝,上次我就想跟你说个趣事,你怎么不听?你要是听了,真的会大笑三声的。”雷剑侃侃而谈。
“什么趣事?”白无绝叹了一声气,看来这桩事他不说完是不会走的。
“关于墨千痕的啊,你忘了?”雷剑给她一个“贵人多忘事”的眼神。
白无绝有些后悔搭这茬了。
“我告诉你,墨千痕遭人算计,贞洁不保……”
轰地,白无绝整个脑袋炸了起来。
怎么,这事传的如此之快吗?一天不到,竟连皇都城外的地方都晓得了?
“你说,他好歹身列帝位,又是二皇子,最不济算个男人吧,居然毫无尊严地被人沾了身子,其中有情便罢了,偏偏只因私心作祟,啧,你说他倒了这么大一个血霉,会不会一蹶不振,身心受挫,不想活了啊?”雷剑终于把上次没机会献的宝献完了。
白无绝犹如被人钉上了审判架一般,直觉得这些话字字如刀,一把一把地扎在了她身上。
怪赛仙丹吗?墨千痕能忍之事,她其实也能忍。
怪报仇心切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便是了。
这一刻,白无绝负罪感更甚,怪只怪,一时突起邪念,一时意乱情迷,一时没收住手。
“真想看看墨千痕现在是什么下场,他会不会已经被人掌控,成了谢家傀儡啊?”雷剑从皇都出来的早,所以不知次日事件生了大变。
“谢家?”白无绝愣怔。
“不然你以为呢?我亲眼看见,亲耳听到,蕴灵殿那个谢远跟他妹子偷偷摸摸合计,大概上要借墨千痕如今之势死灰复燃呢,嘿,一手好阴谋……我说的都是真的。”雷剑把那日在宫门外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白无绝脑门上冒了点虚汗,方才不是说她啊。
“看你这么晚才来,是不是不急去平狱城?要不咱返回皇都,瞧瞧墨千痕被人骑于裙下的好戏?”雷剑兴高采烈地提议道。
“你那已经是老黄历了,二殿什么阶位,岂会被谢家随意拿捏?”林沐这时走了过来,“雷少门主有这闲情雅致,不若回去处理门务,少来乱嚼舌根。”
“又是你!本少门主跟你有仇是不是?”雷剑不悦道。
“难不成乌阳门和我亡旗握手言和了?”林沐哼声。
“得了吧!亡旗见不得光,别想背靠乌阳门好乘凉。”雷剑斜眼睨她。
“乌阳门虚伪做作,也就只配在我亡旗背后蝇营狗苟。”林沐毫不客气地抗声。
“别吵了,别吵了。”当巽劝架。
“闭嘴,没你事!”林沐和雷剑同时沉喝。
当巽尴尬地继续啜茶。
“我们走吧。”白无绝见林沐办完事了,起身说道。
当巽巴不得离开当场,小跑着去牵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