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右侍儿苦劝,夫人哭着上了车后,这妲己也是含泪上车。
那苏全忠送至五里而回等待朝廷前来接管。
而苏护和一众冀州将领却是保着妲己前往朝歌城。
当然那崇军和西岐军队是要先各回各家的,而石矶为了避免再生不必要的事端,也是留在了冀州城内。
一行人却是逢州过县,涉水登山。
这一天日落之时,正好到了恩州驿!
只见恩州驿驿丞接见。
苏护说道:“驿丞,速速收拾厅堂,安置贵人!”
苏护却也是认命了。
可是那驿丞却道:“启禀老爷:此驿三年前出一妖精,以后凡有一应过往老爷,俱不在里面安歇。可请贵人权在行营安歇,庶保无虞。不知老爷尊意如何?”
苏护大喝道:“天子贵人,岂惧甚么邪魅。况有馆驿,安得停居行营之礼!快去打扫驿中厅堂住室,毋得迟误取罪!”
驿丞忙叫众人打点厅堂内室,准备铺陈,注香洒扫,一色收拾停当,来请贵人。
苏护将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室里,有五十名侍女在左右奉侍。
而冀州一应人马,算上妻儿家丁,却是将近三千人马俱在驿外边围绕,在馆驿门首屯札。
苏护正在厅上坐着,点上蜡烛。
苏护暗想:方才驿丞言此处有妖怪,此乃皇华驻节之所,又是人员密集之地,怎会有此奇事?不过也不可不防!
毕竟,若是出了意外,冀州上下却是都要殉葬!
便是将一根豹尾鞭放在案桌之旁,剔灯看着兵书。
虽然他的下半辈子却是无缘兵事了。
只听得恩州城中戍鼓初敲,已是一更时分。
苏护终是放心不下,乃手提铁鞭,悄步后堂,于左右室内点视一番;见诸侍女与妲己皆是寂然安寝,方才放心;又去了厅上再看兵书,不觉已经是二更天了。
可未过一会,忽然一阵风响,透人肌肤,将灯灭而复明!
只见得那非干虎啸,岂是龙吟!
淅凛凛寒风扑面,清冷冷恶气侵人,到不能开花谢柳,多暗藏水怪山精。
悲风影里露双睛,一似金灯在惨雾之中;黑夜丛中探四爪,浑如钢钩出紫霞之外;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
苏护被这阵怪风吹得毛骨耸然。
心下正疑惑之间,忽听后厅侍女一声喊叫:“有妖精来了!”
苏护听说后边有妖精,急忙提鞭在手,抢进后厅,左手执灯,右手执鞭,将转大厅背后,手中灯已被妖风扑灭。
苏护急转身,再过大厅,急叫家将取进灯火来时,复进后厅,只见众侍女慌张无措。
苏护急到妲己寝榻之前,用手揭起幔帐,忙问道:“我儿,方才妖气相侵,你曾见否?”
妲己答道:“孩儿梦中听得侍女喊叫‘妖精来了’,孩儿急待看时,又见灯光,不知是爹爹前来,并不曾看见什么妖怪。”
苏护松了口气:“感谢天地庇佑!还好不曾惊吓了你,这也罢了。”
苏护复安慰女儿安息,自己巡视,不敢安寝。
不过苏护不知这个回话的乃是青丘狐狸,不是妲己!
此刻,那狐狸精却是已然占据了这妲己之身!
方才灭灯之时,再出厅前取得灯火来,这是多少时候了,妲己魂魄已然被这狐狸镇压,乃借体成形,就要迷惑商王,断送他锦绣江山!
只是等那苏护走了,这狐狸精便是要彻底将那苏妲己的魂灵给镇压了!
只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这闺房之中却是有一道圣灵之气到来!
来人正是玄霄!
“你……你是何人!我乃当今陛下未来之妃子!你莫要有什么不轨之想法!”
那狐狸精眼见来人修为颇高却是惊恐道。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未来之妃子却是一只占据了凡人之身的九尾狐狸精?”
玄霄讥笑道。
一听这话,这狐狸精也是慌了神,就是打了过来。
不过这狐狸精是什么修为,玄霄又是什么修为?
下一秒,这青丘狐狸精却是被玄霄直接以一道灵气桎梏在了原地,随后便是一抽就将这狐狸精从这苏妲己的身体中抽了出来!
这狐狸精当即便是慌了!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那商王!”
“不!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受了女……”
只是这狐狸精话还未说完,却是被玄霄直接捏碎了这狐狸精的神魂肉身!
却是连那封神榜都没有机会上了!
毕竟,这青丘狐狸精知道的太多了,却是不能留她上了封神榜。
且玄霄猜测,女娲娘娘恐也不会留这狐狸精在世间。
随后玄霄将那还在昏睡当中的苏妲己抱上了床盖上了被褥。
只是一眼,倒也觉得当真国色天香!
虽然玄霄见识颇多,但一时间也有些意动,不过也不着急这几日,却是径直离去不提。
再说那苏护心慌得很,一夜不曾着枕。
至于原因,则是庆幸与不曾惊了妲己,若是出了意外,又是欺君之罪……
等待天一明,便是离了恩州驿,前往朝歌而来。
等渡了黄河,来到朝歌城外,便是按下营寨。
苏护先差官进城,却是先见了关系不差的武成王黄飞虎。
黄飞虎见了苏护进女的赎罪文书,便吩咐苏护,把人马都留在城外,令其一人先护妲己进城,到金亭馆驿安置。
而那费仲、尤浑见苏护又不先送礼物给他们却是又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