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见石矶再次出手了。
不得不说,虽然很多时候太乙境界有些拿不出手,但是在一群凡人堆里面,太乙境界的确可以逆转局势。
那邓伦本想着自己已经打过了崇黑虎,逆转了局势,可谁料突然杀出了个石矶娘娘。
局势瞬间逆转,也用不上什么特殊的神通术法,却只是最基础的擒拿术,那邓伦便已然被石矶拿下。
随后,那崇黑虎也是心中怒气,直接走到这邓伦身边:“好个邓伦!竟以此等手段算计于我!该死!”
当即,也不等邓伦说话,只见这崇黑虎手起刀落却是将这邓伦直接给斩了!
随即便见得这邓伦之混轮飘飘荡荡直往那封神榜上飘去,却是给封神榜再添一魂!
石矶自是全程旁观,封神榜上多几個无关之人,她也是乐得见的,毕竟多一个外人,便会少一个截教之人!
崇黑虎再次得胜,便又欢庆回营。
且说那苏护正在殿上,忽听得城外鼓响,也不能传令官传来前线最新战况,只是先感慨一声:“郑伦休矣!”
但坏消息还不仅如此,却是那西岐之大军也到了!
石矶向崇侯虎建议,现在便要开始强攻冀州城,再以崇军屡次大战需要修整为由,让那西岐大军为先锋。
却是不能再拖下去给那苏护轻易投降之机会。
崇侯虎对于石矶之言自然是存疑的,毕竟从军事的角度来说,攻城强攻是最差的选择。
不过崇侯虎难得多想了些,联想到之前这西伯侯接旨时候的表现,却也是知晓了此乃陛下之授意!
另外,崇侯虎亦是想到了陛下更深层次的一个想法,陛下需要的或许是一个大小诸侯皆被战争打垮的、无法反抗“改革”的冀州!
当即便是以军机不可耽搁为由,请那西伯侯姬昌立马攻城!
姬昌自是不愿,手下大臣散宜生亦是口若莲花,讲事实讲道理,但在石矶和崇侯虎的双重施压下,却是只得攻城。
苏护一见对方攻城心中自然大惊,不过现在冀州城内却是还有邓伦带来的粮草、兵将,守城且有着天然优势。
他心想着就算是不敌最后投降,却也得坚持坚持,也好谈谈投降之条件!
古代战争,最为血腥的自是攻城之战!
此番西岐出兵二十万之巨,可是在高耸的冀州城面前,却还是显得太过渺小。
攻城不过半月,便已损失近五成之士卒。
这时,崇军却是一点也无攻城之迹象,姬昌再也忍不住了,便是找上门来。
“我西岐大军强攻冀州城已然半月,不知崇候大军可曾修整完毕一起加入攻城之战?”
姬昌语气颇为不善。
但见崇侯虎却是笑道:“莫急,莫急,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陛下钦点的随军大将石矶娘娘已然前往冀州城劝降苏护!”
“什么?劝降?!”
姬昌一听这话只觉得心中一股老血喷出!
既然要劝降,那自己这全力攻城三日又有何意义?!
崇侯虎见着姬昌如此表现,虽没有说什么,但也是内心轻笑两声。
同为牧首一方之候,却是唯独你西伯侯姬昌名声在外?
却说冀州城下,石矶却是在一路通禀之下见到了那冀州候苏护!
石矶却是直接说道:“我乃陛下钦点之随军大将,陛下有好生之德却是不愿见冀州城内生灵涂炭!给你,也给冀州军一条活路!”
“正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陛下欲选妃子,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冀州候有女淑德,陛下欲选入宫,自是美事!冀州候竟与陛下相抗,是冀州候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
“冀州候之罪,已在不赦!”
这话说的一众冀州将领脸色几变,却也是心生一丝异样。
苏护想反,可不代表着这些冀州将领们也愿意反。
特别是屡次战败,还被强攻了半月后。
“现在摆在冀州候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其一,城破家亡!冀州大小诸侯皆难逃追责!唯有一字之结局——死!”
“其二,开城投降于陛下,冀州候你与冀州一众大小诸侯、将领、交出冀州政权、军权,接受陛下派来之官员之接管!并亲自带上家眷大小护送冀州候之小女妲己入宫!若是如此,冀州候和在座诸位可逃死罪,且陛下有言,诸位下半生还在朝歌城内得荣华富贵!其宗庙可留!”
苏护看毕,半晌不言。
他环顾一周,却见一众将领无一人站出来反驳,却是知晓大势已去,只得点头应下。
石矶见此也是笑道:“既如此,为表示陛下之鸿德,明日冀州候之长子苏全忠可归冀州!不日陛下派来接管冀州之人将至,还请冀州候做好交接准备!”
等石矶出了冀州城便是传信于玄霄。
当玄霄接到石矶传来的消息后,便是直接下令,让接受了新思想的那些兴提拔的官员、将领率军前往冀州城,却是不能生了什么不必要的变故。
随后玄霄又想了下,关于那九尾狐狸和苏妲己之间的关系,最后却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却说那苏全忠被放了进了冀州,见了父母,彼此感慰一番。
随后苏护便道:“那石矶娘娘前日到来,真是救我苏氏灭门之祸!此德此恩,何敢有忘!我儿,我想君臣之义至重,君叫臣死,不敢不死,我安敢惜一女,自取败亡哉。今只得与你母亲和一众冀州将领家眷一起将你妹子进往朝歌,面君赎罪!你应暂时镇守冀州城,不得生事扰民,静候陛下派人前来接管冀州!”
苏全忠还不知其中机要却是大惊失色!
“父亲!若是交出了冀州,那你我却是失了祖宗家业啊!”
但见苏护摇头说道:“若不是如此,你我还有你母亲、妹妹和一众冀州官员都得死!陛下允诺,可留宗庙,可保我们在朝歌荣华富贵!”
苏全忠闻言愣在了原地,却是最后只得拜领父言。
随即苏护随进内,对夫人杨氏将“石矶娘娘来书劝我朝王”一事细说一遍。
夫人放声大哭。
苏护再三安慰。
夫人含泪道:“我女生来娇柔,恐不谙侍君之礼,反又惹事。”
苏护道:“这也没奈何,只得这般了。”
夫妻二人不觉伤感一夜。
不过苏护伤心的却是自己再也不是那有实权的冀州候了。
次日,冀州候苏护点齐了一应家眷,连带着一众冀州将领的妻女,却是令妲己梳妆起程。
妲己闻令,要离开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冀州城,又想到自己这一上路便是要嫁个一个不认识的商王,却是当即泪下如雨。
当真是婉转悲啼,百千娇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