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祚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仿佛还沉浸在曲阳伤感回忆的梁宇辰。
陈祚荣用脚尖轻轻地点点梁宇辰的脚背说:“嗨!嗨!子锋,在想什么呢?”
梁宇辰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稳了稳心神:“哦!我在想,曲阳这段经历真够坎坷的,好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陈祚荣又叹息一声,深有感触地说道:“嗨!人生苦短呀!一个人一个命,但七情六欲是相通的,经受这番打击的人难……”他正想说“活”字,但看了看曲阳马上改口:“男人也!”
梁宇辰只好自言自语:“那后来这花山寨是不是就不敢轻易进山了?”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吴天成好似十分解气的样子:“这下可大大地伤了这个天杀的陈大牛的元气,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抓起茶碗狠狠地喝了一口:“后来我为了打听花山寨的情况,终日在寨子周围打探消息。有一天,我躲在山石后听见几个喽啰谈论那次的情况,说那次寨子里死伤近百人。后来还陆陆续续从山上回来一些人,好像被‘妖人’做了妖法,不是癫就是傻,不是口歪就是鼻斜,最后都相继死掉。从那以后,陈大牛对进山非常谨慎,偶尔也派几个有经验的喽啰进山,说来这两年山上也算平安。不过,近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陈大牛又开始活动频繁起来。”
陈祚荣用大拇指捋捋自己的八字胡,皱了皱眉问道:“这可能是迫于大环境的压力吧!”
“那样环境嘛?你这家伙讲话总是讲一半留一半的。”吴天成甚是着急地问。
陈祚荣一副卖关子的表情笑了笑:“哦!我也是猜想而已,目前还得不到准确的证实,不过我想这也**不离十了,到时候你就清楚的。”
梁宇辰凑到曲阳的跟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地说道:“哎!我说曲大哥,你就不要太过于伤感了,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你还有一个干女儿在山里呢,也许还有见面的机会的。”
曲阳从裤裆里抬起干瘦的脸膛,眨巴着哭红的眼睛,抽搐的嘴唇好像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只是感激地点点头。
陈祚荣端起茶碗送到嘴边,突然停住问道:“哎!老曲,这两年中你就没有想过自己进山找干女儿吗?”
曲阳狠狠地吸了两下鼻子,黑乎乎的手在鼻子下擦了擦:“哪……哪样不想呀,做梦都……都想呀!起……起初,我担心山……山里的人对我产生怀疑,认为我……我是和那个陈大牛穿一条裤子的,那就麻……麻烦了。不过,还……还是恩公大哥胆……胆子大,带……带着我进山过几……几次……”
吴天成接过话题:“是呀!不晓得能知搞的,我常年在山里,从来没有迷过路,但是一进到屁眼沟就变得迷迷糊糊不分东南西北,好几次几乎都回不来了。”他端起茶碗狠狠喝了一口,长长地叹息一声:“嗨!常常听老人们说,山里的‘妖人’会妖术,看来一点不假,好端端的人,一旦靠近都庞岭就……就像喝醉酒一样。看来他们是有‘天眼’,你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如果没有‘妖人’带路,你就根本别想进山。”
梁宇辰看了看陈祚荣:“大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陈祚荣环顾了黑漆漆的山洞:“估计……已过子时了吧。”
梁宇辰笑了笑对大家说:“今晚先聊到这里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先休息吧,明天二位老哥还要带我们到周围转一转。”
大家点点头,各自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