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张明松傻笑:“天太黑、路也滑、马跑得太快,不小心!马滚坡了。”
蔡龙杰也连忙过来,拉着张明松的手,着急地问:“哎呀!外面太黑,我也没注意,怎么变成你泥菩萨了!摔着没有?”
梁宇辰、陈祚荣也连忙过来:“怎么样!摔坏了吗?”
张明松还是冲着大家憨笑:“嘻嘻!就凭我张老黑一身功夫,能摔着吗!只是马失前蹄,连人带马一齐滚到水田里了。”
“啊!”蔡龙杰几乎惊叫起来:“那马不就摔坏了?”
张明松狠狠地给了蔡龙杰一拳:“不关心你师弟,倒关心那畜生来了?”
蔡龙杰也回敬一拳:“你这黑炭头,你能和那匹马相比吗?它肯定比你重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吵吵起来。
梁宇辰赶忙制止:“好了!都多大了,还这么淘气!”
“嘻嘻!”张明松又傻笑起来:“各位,马没事!它一咕噜身子就起来了,黑牛还是被它拉起来了呢!”
梁宇辰严肃地对张明松说:“废话少说,赶紧把情况说一说。”
“遵命!”张明松连忙站起,对着梁宇辰来了一个立正。接着把接到马萧公的情况和大家说了一遍。
陈祚荣摸着八字胡问道:“静江来的信使呢?”
“我把他安排到驿馆了。”
“是你自己这么安排的?”
“不是!是林先生叫我这么安排的。林先生说,如果我们到灌阳还没天亮,就安排信使到驿馆去,千万不要到巡检司来。还说,让我不要在驿馆露面,在城外就得分手。明早先给达鲁花赤府送信,然后才把信送到巡检司。”
梁宇辰对着陈祚荣点点头:“看来师爷安排得滴水不漏呀!”
陈祚荣在一旁问张明松:“那萧公还应该给你大师兄一份私人信件吧?”
“哦!”张明松这才恍然大悟:“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在我内衣口袋里。二师兄你帮忙给解开,黑牛手脏!”
蔡龙杰上前解开张明松的上衣,从内衣口袋掏出一个牛皮口袋,口袋外面多少有些潮湿。
蔡龙杰赶紧把口袋交给梁宇辰。梁宇辰迅速从牛皮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还好!一点都没湿,上面打着火漆,上面写二字“内详”。
梁宇辰再问张明松:“萧公大人有什么口信吗?”
张明松想了片刻,摇摇头说:“没有!”
梁宇辰拍拍张明松黑脸肩膀:“老三,辛苦了!下次要小心,师兄可不想看到你缺胳膊少腿!”张明松感激地点点头。
梁宇辰捅了一下蔡龙杰:“去!带师弟下去收拾收拾,给他弄点好吃的。”
“是,师兄!”说完,伸手拽住张明松就往外跑:“走呀!你这头黑牛,大师兄吩咐了,给你加些上好的草料。”
张明松照着蔡龙杰屁股“咚”就是一脚:“去你的!我偏不要什么上好的草料,专啃你这个白萝卜。”
二人你拽我踢地走出书房。
梁宇辰赶忙把手中的信封拆开,走到灯前,把灯拨亮,凑近陈祚荣,展开书信,两人一齐阅览:
子锋贤侄:
你等计划我与你师爷商量过,虽非上策,但目前也只好如此了。此举为关键一步,一旦走了这步棋就没有退路了,望遇事千万谨慎。
援兵于本月十九到达你指定地点——全州二十里六塘村,届时派人接应。援兵由马大滚副军头带队,一切听从你调遣。.
祝马到成功!
姨丈萧公
大德九年九月初十
二人四目对视,微微点点头,片刻沉默。二人各自在屋中踱步……
梁宇辰停住脚步:“大哥,你看我们哪天起身?”陈祚荣虽为梁宇辰老师,二人年纪相差不大,关系莫逆,私下以兄弟相称。
陈祚荣走到梁宇辰面前,态度坚定地回答:“事不宜迟,后天动身。明天,接到公文后,你迅速和哈日巴拉道别。其他弟兄收拾东西,把能带走的都带走,这样哈日巴拉才相信我们真的撤走了。”
“好!就这样,明天照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