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昌友接着道:“东家不知那黄家除了海外生意,还有与那倭国的丝绸走私生意吧?”
陈浪道:“略有耳闻!”
贺昌友目露寒光,道:“都是从我贺家手中夺去的。”
陈浪闻言郑重点了点头。
贺昌友悲愤道:“东家,当年我贺家遭受迫害,我父亲,祖父,叔叔被判流放边疆,在途中被人谋害。不过却有几个族人逃亡在日本,如果能联洛上这几个族人,这条贸易通道或可再次打开!”
陈浪眼前一亮,道:“你之前没有联络过他们吗?”
贺昌友激愤道:“不瞒东家,我贺家遭此大难,黄家时刻虎视眈眈,这个秘密,学生只能永远藏在心里。”
陈浪点头,道:“先生既然如此信任在下,那在下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吗?”
贺昌友兴奋道:“东家若是决心打造海上船队,只需给予学生银两支持即可,学生自有办法去联络他们!”
陈浪道:“银子好说,你找王厚才,慈溪一号农场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了,联络海外的事,即刻去办吧!”
王厚才除了每日写几幅字以外,陈浪又给他分了个重要的活,管理银子的出纳。
贺昌友热切道:“是,学生回头就去办!”
陈浪点了点头,道:“对了,你们贺家当年在海上贸易是否认识一些海上的好汉?”
贺昌友道:“当然,认识许多,只是近十年来,我贺家遭难,已与大多海上的好汉们断了联系。不过,有一路在宁波设有窝点的,学生还是记得的。”
陈浪眼前一亮,道:“这宁波的窝点,先生能找到不?”
贺昌友道:“能,这户人家在当地也是大户,平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即便是当地人,知道的也极少。”
陈浪笑道:“好,这两件事,年后你都去办。先去宁波吧,有消息了,马上回来告诉我。”
贺昌友双眼放光,略带悲切的道:“东家,学生明日就去办,不用等到年后。学生家破人亡,早没有什么年好过了。”
陈浪见贺昌友说的激动,也颇感慨,便道:“也好,不过要多加小心,银子要多少,只管说!”
贺昌友激动的站了起来,给陈浪深深的行了一礼,热切道:“学生定不负东家厚望!”
...
在贺昌友离开集贤书苑之前,陈浪想起了什么,又去拿了一面镜子交给了他。
命他在合适的时机,作为谈判筹码,与那海上的好汉把这路生意给做起来。
生意做起来不是最终目的,最重要的是能把这些好汉都收编成自己人。
把贺昌友拿了镜子后,惊叹之余,更加觉得这海上的事情大有可为。
为了保证这位贺举人的安全,陈浪还派了两个得力的镖师跟随照应。
贺昌友心里如同打了鸡血般,当即随便收拾了一下,带了两个镖师,连夜启程往宁波而去。
送走贺昌友之后,陈浪思考起来。
现在建立船队手里的银子倒是已经够了。
只是官府那里需要交涉一下。
造船,就得造炮。
造炮就得需要钢铁和一定的技术。
研究这些东西,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倒是可以回原时空去,找一些发烧友研究。
大不了花些钱。
反正自己的银行卡里,现金已经超过两千万了。
放着也是放着。
研究大炮的话,火药,火枪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钢铁的获得是个新问题。
是直接买,还是开矿?
明代是限制钢铁的出售的,想要大量购买,几乎不可能。
肯定会受到官府的管制。
只能开矿,或者从海外购买铁矿石。
从海外购买铁矿石又得需要船队。
这不是死循环吗?
没想到这贺举人一来,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回味与其的一番谈话,这人虽然一腔义愤,但见识眼光魄力,比一般人强很多。
不得不说,这位贺举人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后遇到的除了巡抚喻思恂,林思源之后的最有才的人。
锋芒甚至要在林思源之上。
而且此人痛恨黄家,仇视大明。
简直就是天然的盟友啊,必须好好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