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毕竟拖了那么久。”司徒姬接的顺溜,殊不知祁蔚是在心疼她。
“我现在出去熬粥,有事记得唤我。”司徒姬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当单腿跨过门槛时,脑海突然恍过就寝一事。
毕竟,公羊尧和箫沐都走了,也就没了理由再和祁蔚睡一张床。
可若让她睡别人睡过的床,又有些别扭感在。
好在只肖熬粥,倒不用再给祁蔚另外煎药了。
将粥熬好后又进了左厢房,结果才踏进门就被桌上的包袱给吸引住了视线。
一看那个各种杂布拼接而成的包袱——定然就是自己先前装饼的。
当即羞红了脸“真是的,饼都吃完了,怎么还把这个带回来了?”
只是这包袱,远远瞧着,还呈鼓起状,莫不是装了东西忘了带?
司徒姬暗道了声不好,大步向前走去,立马被包袱上面的字条吸引住了视线。
不亏是师徒,做事风格如此相像。
“丫头,这是老夫特地为你配置的药,三日一次,用完即可。”
文字简单,字字可识。
可司徒姬还是红了眼帘“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老家伙。”
司徒姬低头将怀中的包袱打开,里面都是用油纸分别包裹的草药,目测有十来包。
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这下,再也憋不住泪花,任由它淌。
盏茶后方才拭去泪水,伸手将床单、被褥都给扯了下来。
也亏得她讲究,什么东西都提前备了两到三份。
抱着替换下来的床单、被褥进了院子,又往上抹了好些皂角,一番揉搓后方才放入木盆浸泡。
后又净手打粥,正要往起端木板时,院门竟又在这时被人给敲响了。
突然被打断的司徒姬只得昂着脖颈道“谁啊?”
“嫂子,是我,张恒。”
“张恒?”司徒姬擦了擦手“不是送人的吗?怎么这么快?”
“哦,才送去镇上医馆,就让回来了。”张恒嘴、手同步,话才说完,已是将手中的小竹篮递到司徒姬跟前“那两人不让买东西,也没要银子。”
说完摸了摸后脑勺“话说明日就是咱这儿的新年。都说新年新气象,可得重视了。我想着你初来乍到,蔚哥又是那个样子,就擅自做主给你们添了些东西?”
“是么?还有这种说法呢?”司徒姬有些好奇地掀开上面红布,往前探了些许。
还没瞧个真切,就被张恒塞过来的篮子,抱了个满怀。
“哦,对了,这是你的银票。”张恒伺机将银票塞到司徒姬掌心,撒脚就往回跑“嫂子,别还了,否则下次就不捎你去镇子了。”
这?
司徒姬夹起银票快速扫了眼,这不明晃晃的六十两么?感情这小子将人送到镇子,还帮着买东西,结果还倒贴了?
司徒姬跺脚,想着张恒方才的话。又顾念着祁蔚,只好日后再寻机报答了。
这才赶紧扣好门往回走,伸手贴了下碗沿。虽然不冰,却没那么放心,于是又放回锅里加了下热。
这才洋着笑,再次端起木板往厢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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