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作画(1 / 2)

“祁蔚,粥好了。”司徒姬俯身搁下海碗,协助祁蔚靠床头坐好,又往他的背后放了个枕头:“感觉如何?还疼得厉害么?”

闻言的祁蔚唇角微勾:“这会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姬端起粥碗递到祁蔚跟前:“可以吗?”

眼看空了的手竟还有些失落,撇了下嘴,感觉问的有些多余。

“那行,院里还泡着床单、被褥,有事记得唤我。”

“嗯。”祁蔚始终低着头搅着碗中米粥,让人看不见情绪。

不过听这沉闷的低音,似乎还有些——沮丧?

司徒姬摆手,只当多想。赶紧跑到院里洗起了衣服。

经过井水浸透的床单比之先前重了十倍不止,尤其是拧干的时候,真要人命。

司徒姬无奈,想着冬日难干,干脆一点一点地拧,将拧得差不多的床单搭在胳膊肘上。

从上往下,异常用力。

终于将床单、被褥拧得差不多时,已是筋疲力尽。可司徒姬毫不气馁,牟足了劲,终于使出浑身力气甩上草绳时,突然听到‘咚’的一声。

“祁蔚。”司徒姬几乎与声响同时,缩回理被角的手,转身就往回跑:“祁蔚,祁蔚?”

到厢房时,祁蔚已是坐在地上,呈双手支撑之势。似是看到司徒姬的缘故,一张脸涨得通红。

“祁蔚。”

“别,别过来。”祁蔚忍得辛苦:“帮我拿套衣服过来。”

要说公羊尧也真是尽力,将祁蔚的双腿固定得动都不能动也就算了,还跟不要钱似的,往上缠了许多绷带。

别说如厕,就是挠个痒都异常艰辛。

“祁蔚。”司徒姬呢喃,赶紧拿了套干净衣服甩在床头,伸手就去抱祁蔚的上半身。

因为有双手的助力,再加上祁蔚配合,很快便就挪到床边,

只是下身?

司徒姬弯腰,伸手就要去抱祁蔚双腿,不想被祁蔚一把推开:“别过来。”

“嗯?”

“孤让你别过来。”豆大的汗珠自祁蔚额间滑落,滴在被褥上晕开。亦如祁蔚的心——七零八落。

也就在他恍神的时候,被司徒抱住双腿——搁在了床板上。

只是这衣服?黏糊糊的,再看祁蔚涨红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祁蔚。”司徒姬知道祁蔚好面子,俯身将衣服拿到被褥上:“还是那句话,有事记得唤我。”

说完,不动声色地挪到墙角边,悄悄从角落里拿过夜壶放在了床底下。

这才红着脸出了厢房。

将床单、被褥摊开晾好后,擦了擦双手。走到竹篮旁掀开红布,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个收起来的孔明灯。

司徒姬拿出孔明灯撑杆。待将整个拿出装好后,方才发现这孔明灯上并未作画,甚至连个字迹都没有。

“呵,还挺省事。”司徒姬举起孔明灯四下打量了番。想着祁蔚无聊,没事就将李承喜写入宫的信件拿出来看。

突然灵机一动,拿着孔明灯就往厢房跑:“祁蔚,祁蔚。”

祁蔚鲜少见司徒姬这般焦灼,当即睁开了眼,挣扎着坐了起来:“怎么了?”

殊不知祁蔚只是在懊恼方才的事,闭目养神罢了。

“睡着了?”破坏他人睡眠的司徒姬很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委屈巴巴地向前递着孔明灯:“祁蔚,你能在这儿添幅画么?”

司徒姬曾在前世见过祁蔚手画,栩栩如生,直逼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