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阴哥哥勒马,莫要冲锋。”花荣见此情景,面色顿时一变,忙不住的摇头,朝着宋江嘶吼道。
不说真就刀兵相接了,那梁山与独龙冈便结下死仇了,便单单看面前的数百严阵以待的步兵,花荣就知道纵是骑兵天克步兵,但梁山这良莠不齐的几百马军,真不一定是这数百锋芒毕露的步兵的对手,更遑论还有鲁智深与武松两尊大神在此。
见得花荣挣扎摇头的嘶吼模样,宋江终是在兵锋几步之外勒马,望着眼前严阵以待的阵仗,宋江眉头紧蹙,正要开言,便听得对面阵中传来花荣的声音。
“公阴哥哥,此处乃是鲁提辖与武都头麾下,莫要冲动行事。”
宋江闻言,神色一震,鲁智深与武松的勇武江湖驰名,心中却是庆幸方才没有冲锋,宋江朝着武松、鲁智深露出一脸诚挚的笑容,拱手抱拳道。
“小可宋江,见过鲁提辖、武都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险些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鲁智深与武松面面相觑,直被宋江这股子热情劲儿弄得无言,二人正是不知该如何回话之时,便见得后方有数骑人马纵马而来,为首的青年一身白衣烈烈,剑眉星目、面若冠玉,正是主导了阳谷县一系列事情的许贯忠。
鲁智深与武松见得来人,都是松了口气,这花荣与李逵好捉,若无宋江半路拦路杀出,到了阳谷县与祝彪交令即可,只真让二人与宋江掰扯,却是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今许贯忠来了,却是一切好办。
鲁智深上前牵住缰绳,朝着许贯忠拱了拱手,道:“贯忠兄弟,还好你来了,这宋江热情的让洒家背皮发麻,直让洒家不知该如何应付。”
“提辖哥哥与武二哥只管压阵,此处贯忠来处理即可。”许贯忠微微一笑,下马朝着鲁智深、武松二人拱手道。
见二人点头,许贯忠走上阵前,朝着宋江说道:“久闻山东及时雨宋押司之名,今日一见却是荣幸之至,只不知宋押司准备如何善后今日之事?是不是该给我家公子一个说法。”
“甚善后不善后,你等仗着人多抓了花荣兄弟与铁牛兄弟,却还要某梁山给那祝彪说法,真当某梁山怕了你独龙岗不成,某今日几个冲锋将你等冲杀在此,那祝彪又能奈我梁山若何。”宋江还未出言,便听得穆弘满脸怒色的朝着许贯忠吼道。
“你这搓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洒家就站在此处,你倒是冲杀过来试试。”鲁智深朝着穆弘呵斥道。
许贯忠似笑非笑的望着宋江,幽幽的说道:“宋押司,许某不是在与你商量,若你这及时雨今日下不出一场及时雨来,怕是走不了了。”
宋江闻言,面色一变,来不及多想,便感觉大地颤动,马蹄之声若奔雷炸响,四面各有数百骑兵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