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也适宜畜牧业,养的牛羊媲美北方草原的数量,但是马匹不适合成为战马。
云南马最适合行商,耐寒暑,耐长途跋涉,故此茶马古道喜用云南马。
韦扶风赞叹之后,开始游走城墙,淡定从容的走了一圈,回去休息。
韦扶风的淡定从容,加上两千披甲精锐,守城的整体军心稳定。
次日一早,城外忽然轰隆隆马蹄奔腾。
韦扶风不等得报去往城头,看见壮阔残酷的骑兵对战,赶来的三千川南军骑兵,突袭一面吐蕃骑兵营盘。
弩箭飞蝗,弓箭划空,先锋披甲骑兵挥舞长槊,后面骑兵挥舞长刀,踏破营盘,与彪悍的吐蕃骑兵血战。
吐蕃营盘只有五百吐蕃骑兵,抵挡不住一千五百川南骑兵的突袭。
另一城门外,也在上演突袭马战。
韦扶风下令:“五千军出击。”
城内出动五千军力,斗志昂扬的飞奔抢功,一场大战结束,吐蕃骑兵逃走数百。
毕竟是骑兵,机动性决定了很难全歼,若是吐蕃骑兵有备,及时逃走,此战顶多折损数百。
数十骑兵将官走上城墙,韦扶风微笑伫立,将官们止步,几乎齐刷刷的横臂军礼:“大人。”
“很久不见,诸位辛苦。”韦扶风感叹的问候。
“属下不辛苦,大人也是辛苦的。”一名将官激动回应。
韦扶风笑道:“既然都辛苦,走,喝酒去。”
一场酒,喝得酣畅淋漓。
韦扶风感受着豪爽直白,粗鲁无礼,内心追忆以往的军旅岁月,愈发感觉自己变的太多,想事情不由自主的担忧造反。
军将的豪爽情怀暖心,只是悍将的心理受不得委屈,易走极端,一旦发怒,也会不计后果的武力解决一切。
所以,不能赋予军将太多兵权,限制才能维持彼此的真诚友谊。
韦扶风醉了,一是被将官们的豪爽直白感染,二是欣喜获胜,这一战意义重大。
所谓强者恒强,洱海的蛮族听到胜利信息,图谋不轨者会迟疑,观望者会倾向归附,东川军的敌对情绪也会减弱。
次日一早,官员报来战果与善后,俘获的完好马匹,一部分补充川南骑兵的折损,还剩五百一十三匹。
韦扶风下令,归属护军中的五百弩军,五百弩军隶属左翼都一部分。
接着,军中负责法度的推官禀告。
审问俘虏得知,吐蕃部落与郑买嗣使者达成联合出兵,处于备战聚兵之中。
因得知大人亲临欲夺铁桥城,聚集的吐蕃骑兵,意图先发制人的奔袭而来。
又次日,斥候来报,两万吐蕃步军驻扎途中。
韦扶风当机立断,下令倾巢出动,北上袭击两万吐蕃军,途中又得报吐蕃军退走。
韦扶风权衡再三,放弃了进攻两万吐蕃军意图,命令骑兵各自携带一名步兵,奔袭铁桥城,拿下铁桥城据守。
军力听令奔袭,途中与两万吐蕃军错开走过,抵达铁桥城。
铁桥城只有五百吐蕃军镇守,弃城而逃。
步军占据铁桥城镇守,骑兵在外机动,两万吐蕃军原以为是被切断退路,气势汹汹的杀到。
但是敌人并未切断铁桥,吐蕃主帅自觉难敌数千骑兵,领军走过铁桥,渡过金沙江回归本土。
吐蕃军退走,川南军占据了铁桥城防御地利,很多将官惋惜未能覆灭两万吐蕃军。
韦扶风只解释一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一战。
随后,韦扶风使人去与吐蕃谈判,划江为界,开通商路。
韦扶风不战的原因复杂,他何尝不想覆灭两万吐蕃军,削弱吐蕃,扩大战果威势,只是折损不起。
吐蕃军被逼急了,军心必然玩命拼杀,还有吐蕃俘虏难以为用,他需要忠于自己的军力。
另外,不愿给予将官太多功劳,善后抚恤也得付出很多。
深谋远虑而言,保留吐蕃的威胁,驻扎的军力和蛮族,在心理上不愿内斗,倾向拥护韦扶风统治。
吐蕃属于贪婪无度的种群,南诏多次在大唐和吐蕃之间摇摆,就是因为遭到吐蕃压榨的受不了。
吐蕃习性不喜农业,占据地恨不得都用于畜牧业。
南诏本土的人心共识,吐蕃野蛮无道,汉人狡诈无信。
使者归来,吐蕃没有答应和解,但没有杀害使者,表明留了余地。
吐蕃最终如何抉择,取决于主战与休战的争论,没有一个‘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