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丫跟演广告推销似的,十万的床谁买的起啊,”高宁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对我充满情绪的说道:
“你就在这多睡几天,给睡够本之余,又别养成这富贵病就成。”
我们四人闲聊了一会儿,我就又开始犯困了。
高宁和白姨也从外头抱了被子上来,原地在卧室的地上铺了个地铺。
两人明显是睡着了然后被陈彦峰叫醒的,俩人一躺下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诶,我爸肯定会嫌弃这骨头棒子不好看,你休息好了之后,咱去把骨头棒子打磨成珠串吧,这样我爸兴许还乐意带着。”
“你爸不在家么?”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在啊,在睡觉呢。”
“哦,那你带外人回来,还一下子带了仨,还是灰头土脸的泥腿子,你爸没意见?”
“没意见啊,瞅了你们一眼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连句话都没跟我说。”
“哦……那老张夫妻呢?”
“哼,我给‘安排’在酒店里住着了,还安排了保镖看守着,等你好点儿了,你问过话之后,我再考虑啥时候送他们回去。”
“……行吧,随便你,不过他们没有坏心,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只有善良才会被人利用,这是我切身体会后,得来的经验。”
“我对这两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你说啥我都不待见他们。”
“随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不在意,人家也不在意。”
不知跟陈彦峰闲聊了多久,我又失去意识般沉沉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醒来时,那种一睁眼就感觉自己被抹去了几个小时记忆般的感觉,仍有余威。
我要坐在床上醒神一会儿,才能切实感觉到自己是真的醒了,正在现实中、自然的起床。
力气也恢复了大半,但浑身总是感觉酸酸的,酸到骨子里那种,难以名状的难受。
陈彦峰说要出门找玉石师傅打磨骨头棒子。
鉴于他救了我,再加上他身上没有护身符,我决定跟他一起去。
他推诿了几声,因着拗不过我,只得顺了我的意思。
前往抚市古玩市场的路上,我又问了几嘴他爸的事儿。
而陈彦峰说我们出门的时候,他爸还在卧室里,好像在睡觉。
同时还自言自语的说了声他爸以前作息很规律的,早上七点起床、七点半出门,晚上十点回家。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闲下来了吧,也知道睡懒觉了。
我头脑有点麻木不仁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我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可是又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就像在旁观自己。
旁观自己坐在车里,跟陈彦峰外出办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超脱于外的感觉。
想来想去,也只能将这归类于“受伤”吧。
人受伤会流血、伤筋动骨,灵魂受伤就会精神涣散。
唔。
等我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是玉石工坊了,玉器师傅已经用机器打磨出了十几颗骨头珠子。
机器发出略尖锐的滋滋打磨声,我寻思这噪音挺大的,刚才咋就没听见呢。
“你这是啥骨头呀?来打磨骨头的人倒是不少。”
“可是摸着感觉烫手的骨头,我还是头一回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