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白姨和高宁在一楼,我下去叫他们上来。”
陈彦峰慵懒的伸着懒腰站起身,好像很累似的。
而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洒在窗台。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着时间——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
粗略算算时间,我们抵达儿子沟时,差不多是中午。
也就是说……
我昏迷了十六个小时?
“卧槽,你可算醒了。”
门口处传来睡意惺忪的话音,虽绵软却充满了责怨。
高宁生气的絮叨了至少二十分钟,责怪我居然把她给丢下了,同时还对我说了一大堆脏话,以宣泄不满。
而我也没力气解释,涣散的意识里浅浅飘过陈彦峰背起我就走的短暂片段。
“陈彦峰,你没事吧?”那黑气气浪居然把我给冲击到晕厥,我就担心他会不会受到影响。
然而陈彦峰淡然的摇摇头:
“我没事啊,我还奇怪你怎么回事,是不是那看不见的邪祟玩意儿对你背后下黑手了?”
“我用骨头棒子抡牠,所以牠也抡你了?”
“咦,可是你身上没有伤啊,医生都检查过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我又追问道:
“你真的没事?气浪你没看到?”
陈彦峰自然的流利道:
“当然看到了,不过是道气浪而已,刚好把我从走不动的地儿给推出来了。”
“一出来你就莫名其妙晕过去了,我看到身后的地上又开始发黑,担心会出大事,就背起你直接跑了。”
“后头那儿子沟又发生了啥,我也不知道。”
闻声,我浅浅的松了口气,幸好这黑气气浪,只能“攻击”我一个人。
所谓的趁我虚要我命吧,又所谓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
或者是马太效应。
富有的,就给他更多,贫穷的,连他仅有的也要剥夺。
我可不就是个一穷二白空有个身子的,结果现在连身子都瘫软如泥,动一下都气喘吁吁,连自己的身子都很难操控。
“看不见的邪祟,真的假的啊。”高宁不敢相信,又一脸可惜似的,仿佛在可惜自己错过了精彩好戏。
陈彦峰白了她一眼,絮叨一通这一路上跟他她说的话决无一丝掺假,复述间,陈彦峰仍对自己能持着骨头棒子打中“空气”而惊诧不已。
这对普通人而言,实在是诡异。
“北斗,你好好休息就行,死水能污浊阳魂,而你阳魂罡烈,因此才跟死水形成了激烈相斥。”
“白姨给你找些东西来养身子,过些日子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不要紧。”
我不知道白姨这话只是为了安慰我,还是她真有办法让我恢复个七七八八。
我现在动都吃力,这感觉很不好,就像瘫痪了或中风了似的,我的身体不听大脑的指挥。
浑身的力气也不知道都去哪了。
“既然好好休息就能休息过来,那你就在我家住着吧,我这床是记忆床,睡着可舒服了。”
“一个小小的记忆枕都要好几百,我这床可是十万块钱定制的,能有效贴合腰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