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听她说。
一天晚上我出来把饭菜端冰箱里,我怕继明还在学习,于是想推开门让他睡觉。
可是我还没开门,就听他的房间里,有两个人的声音,他们在对话,我听不清,但是我听到了几句。
“你来做我吧,这样的话,我的爸妈就会以我为荣了。”
“万万不可,我帮你皆是因为你我有缘,也是因为你答应帮我,我才会寄存在你的头中,不曾想你竟毫无为国为民大义之心,仅仅为了你那糊涂爹娘开心为荣,竖子1
书生不再说话,继明在哭。
“我生下来,从没看见过爸妈因为我而开心过,我不会让你走的1
声音戛然而止。
我听到这,才明白。
这不是夺舍,这是舍夺埃
一个舍得交出自己身体,一个又不想要,一个强制性将身体必须给,在双方排斥过程中,出现了所谓鬼脸大脑。
我没想太多,因为这个时候李继明叫他妈过去。
李太太急忙过去看李继明的情况,我也过去看。
“妈,打开灯吧,没事的。”
当李太太打开灯后,我吃惊不小,李继明的巨头上头发掉光了,但是,充盈的血管却完全消失,似乎脑袋还小了一点。
“送记者回去吧,我想睡了。”
李太太又惊又喜,抱着李继明痛哭,又看到我在一旁晾着不好意思,擦擦眼泪,将我送了出去,关门的时候我看见李继明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再见。”
见到李继明恢复不少气力,李太太放下心来,拿出一个准备很久的红包,看起来不薄,递给我说,
“早听说市灵报社出了一位奇人,把您请来真的是太好了。”
我听李太太说话云里雾里,奇人的事我听都没听过,准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
这钱我更是不能要,我又不是大夫,更没做让你儿子好转的事情,我绝不会收这种说白了就是不义之财。
见我推脱,李太太也只好作罢,我见没什么说的,就以工作为由告辞了。
临走时李太太将我送下了楼,我在道别李太太后,向着他们三楼看去,李继明正在平静的看着我,他的头又变小了,似乎恢复了正常大小,就这样摆着手。
这不是跟我道别,似乎是跟这个世界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