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痛,很想哭,但此刻又很想笑。
一个自称是我妈妈辈的阿姨,居然说那是她的初吻,她怎么好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在车上她还冲着我喊“知道我男人是谁”,这说明她是有男人的,可是现在她却说,那是她的初吻。
难道说,她的男人从来只干她不亲她?
我想笑,但不敢,只能回答她说:“我错了,我被欲|望蒙蔽了心智,我污秽肮脏,猪狗不如。”
夏小青点头,微笑,伸手,摸着我的脸。这一刻,她的姿态很温柔,眼神也很平和,和之前那个愤怒疯婆子判若两人。
“也不仅仅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她说,“我明知你有药物过量后遗症,还把你跟我单独留在车上,这是我的错。就好比,明知道你是一头饿急了的狼,我还要把羊跟你放在同一处密闭环境。”
这么说,我又哭了,心里骂道:你既然这么想,干嘛还要下这么重的手?在车上打我都算了,拉回中安还要打,不过是抱着摸了一把,亲了一口,有必要这么离谱?
她的手很软,手指细长,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右手中指上,那上面有一颗蓝色宝石戒,晶莹剔透,很诱人眼球。刚才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脸,我感觉到细微的刺挠,那是戒指指环带来的感觉,是怪异的感觉。
发现我在看她的戒指,夏小青特意伸直了手指给我看,“是海洋之心,仿造品,周发送给我的。”
周发是友华集团大老板的本名,不过一般职工不会直呼其名,都会尊敬的称其为周先生,夏小青此刻在我面前直呼其名,有炫耀卖弄之意,也有可能,人家真的有那份实力。
但这个不是我的关心重点,我关心重点在于,刚才我被电击,是不是这戒指搞的鬼?
“不是。”夏小青看着自己的戒指,笑意盎然,“你只猜对了一半,这戒指是防身武器,但不是依靠电击。”说着,她摊开手掌给我看,指环内部有个绿豆大小的珠子,手指用力挤压,珠子里面就会伸出一根钢针,五毫米长短,针头有绿色荧光。
“这里面是非洲杀人蝎的毒液,只要一毫克,就能让人痛不欲生,失去抵抗能力,如果一次注射十毫克,就会直接要人性命。”
蝎子毒液?
我觉得离谱,在我记忆中,蝎子蛰人之后是灼烧痛,而且是逐步慢发,可先前的痛发生的非常快,几乎是瞬间就让我失去行动能力。
“杀人蝎的毒液是神经毒素,一进入人体就会迅速反应,人体的神经信号传输不比电信号慢,所以痛感才会那么突然……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你注射过解毒血清。”
如此我无话可说,要怪只能怪自己鲁莽,做事太冲动,不管对方是谁都敢扑,被人收拾一顿也是活该。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没有那么疼了吧?”
我再一次的想哭,我被你当犯人一样固定在椅子上,刚才又差点成太监,我感觉能好?这问候还能不能再假一点?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肯定在心里骂我,这是人之常情。”夏小青继续说,声音平和,像是宽慰人的大姐姐。
“但是讲道理,现在这结果也是你咎由自取,上帝是公平的,你享受了某些,必然会付出某些,没有人是平白无故就能享受欢乐的,你要正视。”
我连忙点头,乖巧回答:“我知道,是我做错在先,现在这样是我罪有应得。”
夏小青道:“还是继续说说林静的事,现在,你明白撒旦的存在对整个集团会造成何种危害了吗?”
我点头,“明白了,撒旦意图颠覆整个友华集团,他想把所有人都变成他的信徒,他的傀儡,让整个友华人都被他控制。”
“是这个意思,友华是周先生经过浴血奋战才经营到今天这种局面,并且站在了科技发展的最前沿,未来全球工业领域中的巨无霸,前途辉煌,不能随随便便折在一个神棍手里,友华的任何一项专利,都是工程师们日夜操劳绞尽脑汁的结果,撒旦什么都没付出,什么都不会,就想侵吞成果,这种事任何一个正义之士都是不能容忍的。”
我说是。
夏小青又道:“林静是关键,当你来问我要林静时,我就猜到撒旦的意图,他了解我的为人,知道我肯定不会为难林静,所以故意送林静来承担错误,好来迷惑我。可是我识破了他的计谋,并从林静口里挖出了其他信徒,这让撒旦惶恐,这才紧急找回林静,好改善对策。”
我不言语,只能强撑着用眼神对她表示钦佩。
“从现在的分析结果看,搞定林静,就等于搞定撒旦,搞定撒旦,你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不会再有人跟踪你,监控你。”
我点头,说是。
夏小青看着我,微笑,“我了解你这种个性,有点桀骜不驯,你愿意做的事,不管过程如何曲折你都愿意做,唯独受不了约束,越是别人要求,你越是要对着干,我没说错吧。”
“是,你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