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母亲,罗宇霜既心疼又生气,如果她真在自己小时候和爸爸离了,说不定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她总念叨之所以和爸爸在一起是因为她和哥哥,一听就让罗宇霜来气,好像妈妈的不幸是自己造成的。
“行了,不说了,挂了吧。”罗宇霜冷冷的说,随后语气又变得柔和了些:“你也别和他置气,他想赌就让他赌,你都说不在乎他了,他死了活了和你有什么干系,还管他干嘛?”
“我怎么能不管……”
罗宇霜一秒也忍受不了挂了电话。
燕子姐过来问她:“你爸又输钱了?”
罗宇霜点点头,燕子姐也没多问,让她和她一起做酥肉,晚上姐夫回来,一进院子就喊:“霜霜,你看这是啥?”
罗宇霜跑出院子,笑:“糖葫芦,我来bj还没吃过糖葫芦。”她喜出望外的接下,这喜出望外不是因为糖葫芦,而是因为姐夫的惊喜,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强大的不可一世,但,当有人拿她当小孩爱护,她总觉得心里暖暖的,看着宋和平把一颗蜜枣塞进燕子姐嘴里,这大概就是生活最美好的样子吧,不由得她羡慕燕子姐,羡慕她能和这样一个有温度的人厮守。
每咬一口糖葫芦,她的喜悦里似乎有着一份苦涩,当和燕子姐一家围着电视看春晚的时候,她到院子里和李月风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想必是在演出,于是又回到客厅。
宋和平姐夫说:“有事没事就常来家里。”
罗宇霜腼腆的笑笑。燕子姐也说:“我每天在家带孩子,脑袋都快锈了,你来了也能和我说说话。”
在这样的氛围下,罗宇霜心里暖暖的,一直忍着眼泪,原来幸福也能让人落泪,或许这幸福恰巧像刺一样扎在身体某处柔软的地方。
大年初一,宋和平带着燕子姐孩子还有她去周边景点玩,在灿烂的阳光下,罗宇霜只觉得自己像影子一样,别人有着一个幸福的家,而她只有兜里的三百块,和一个未卜的前途,她凭什么像别人那样笑。
中午,李月风回过电话,睡意朦胧的哑着嗓子问,“昨晚唱的久,回来天都快亮了,刚睡醒。”
罗宇霜捂着电话走到远处说:“新年好呀,记得吃饺子。”
李月风说:“都说了我不过年,你啥时候回来?”
“初六。”罗宇霜也想着早早回去,但想到回到家没吃没喝,身上钱也不多,还不如多呆几天。
“行,回来我请你吃饭。”
罗宇霜沉吟了会儿:“你自己先吃饱吧,我在我姐家,每天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