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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神秘组织,都有自己利用神秘收集物资的方法,而并不仅仅限于金钱,即便没有意识行走者,也能利用一些特殊的神秘,做到衣食住行上的畅通和富裕。当然,也有神秘组织刚成立之初,所具备的“神秘”都无法利用在这方面,所以,也会一开始就接入正常的社会循环,通过建立外围资金结构,来维持自身的活力,不过,正因为和正常社会循环有太大的牵扯,所以,在隐秘程度上,相对要薄弱虚弱。

至于网络球这样的大型神秘组织,因为其理念从一开始就决定其不可能撇开正常社会系统,所以,严格意义上,网络球是不属于神秘组织的概念,也绝对不会成为神秘组织。他们只是“拥有神秘的组织”,而并非是“神秘组织”。

要真正构成神秘组织,最便捷的方法,就是由两个意识行走者构成成员。两个人。就能成为组织,而意识行走的力量,可以更好地完成隐秘活动。当然,如果成员都是意识行走者,而且只有两个人的话,他们所能应对的神秘事件范围,也会相应变得狭隘。意识行走者虽然贴合末日幻境的本质,但是,以具体的神秘力量来展现力量的话。也存在许多限制,对于明显呈意识态的神秘事件。他们是最好的处理者,但是,对于非意识态,同时也非人的神秘事件。也往往会变得孱弱。例如,大部分意识行走者都十分抗拒和死体兵,素体生命等等统治局生命体正面对抗,因为,他们的神秘施展在这些生命身上,会被削弱到让他们难以接受的程度。

虽然,我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复苏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另一个我关于神秘圈的常识。以及网络球在我离开伦敦之前,免费赠与的资料,已经足以让我对过去的末日幻境中从未出现过的“意识行走者”有一个大致的认知。更何况,我虽然并不是真正的意识行走者,但是,借助“江”的力量使用意识神秘的次数也不少,所以,也不算得陌生。

耳语者目前的神秘持有者。只有我、富江和左川,而左川的身份。让她在利用神秘获取的资源和情报方面展现出非凡的才干。所以,就耳语者自身来说,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神秘组织,就是近期内的事情。眼前这位中年女性的想法,我也十分明白,但是,耳语者的确已经不需要“投资”了。

“情报呢?”中年女性说,“我的人脉还算不错。”

“这样吧。”我想了想,也觉得耳语者需要约翰牛等人之外的情报来源,尤其是电子恶魔使用者自身提供的情报,虽然因为人种和国别的限制,让这些人的活动范围更多局限在欧美,但是,如今的欧美地区,也的确成为了神秘扩散的重心地带,哪怕是活动范围局限于大本营城市的耳语者,也可以通过这些人的情报去判断神秘扩散到亚洲的程度。

即便重要而关键的情报,会由约翰牛转交,以方便我们和nog进行配合,其它零散的情报源,也可以对这些重要而关键的情报进行补充,也算是聊胜于无。

“如果真的需要和耳语者进行情报交流,而不是单方面的事件委托,你可以给我一个邮箱地址以作回访。”我对这位中年女性说:“这个电子邮件会通过神秘进行加密,所以,无法用来做和耳语者无关的用途。”

中年女性露出满意的笑容,从怀中掏出纸笔——我觉得,她并没有想过,自己的衣袋里为什么会有纸笔——将一个电子邮箱记录下来,单独交给我。写在上边的东西,当然是无法直接带出噩梦的,但只要记住就没问题。这个噩梦可不像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那被称为“末日幻境”,疑似“统治局遗址”前身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会将出入者的记忆消除。实际上,在这一次末日幻境中,“统治局遗址”这样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性质也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可以被记住”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也在某种意义上,让人觉得,是一种“深化”,意味着它渐渐不再封闭。

这些变化,都让我怀疑,统治局遗址会不会在某一天,彻底脱离“隐秘之地”的姿态,展现于世人面前,而统治局安全网络、死体兵和素体生命等等统治局特有的神秘力量,也将以更直接方式,入侵到人们的生活中,成为末日的征兆之一。由末日代理人“卡门”引导的,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合作,似乎也隐隐预示着这样的变化。

不过,那也是之后的情况,统治局的触须,甚至可以直接伸进中继器世界中,如今这个中继器世界就是一个例子,但在统治局遗址彻底解封之前,我觉得对这台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攻略就已经落下帷幕。这个世界的末日进程,在诸多有心人,乃至于纳粹自身的推动下,可是迅速的。迅速到,大部分电子恶魔使用者都来不及适应自身的神秘,就会被侵蚀。如果电子恶魔使用者的死亡,意味着电子恶魔的力量真正成为纳粹的养分,那么,这种末日推进速度,无疑更符合纳粹的意愿——更快,更有效率地制造神秘性兵源。

和眼前五名电子恶魔使用者的交谈,让我对这个世界的末日进程,有了更加具体的认知。拉斯维加斯正在发生的变化,这五人都是直接的参与者,而且,并没有彻底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量而失去理性,从他们口中得知的情况,拥有极高的可信度。

我给他们的感觉似乎也不错,从他们的态度转变上就能看出来。尤其是我以非电子恶魔使用者的神秘组织成员身份所提出的问题和回答,尽管仍旧不能让所有人都笃信不疑,但表现出来的戒备已经削减许多,毕竟,我所在地方,并非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而是在偏远的亚洲。因此,继中年女性之后,其余四人也分别和我交换了电子邮件地址和名片。他们看起来对“耳语者”这个神秘组织,还是充满了好奇。

之后,我们开始往回走。因为,我们交谈的时间已经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拥有“醒来”的感觉,之前的担忧,也成为近在咫尺的问题。也许这些刚进入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电子恶魔使用者,真的需要从他们出来的地方,才能返回,亦或者说,醒来。

我虽然知道,自己并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苏醒,但是,我已经不是电子恶魔使用者,所以,不拥有代表性。而一想到自己或许还要经历一次鬼影噩梦,五人就不免将苦恼和焦虑写在脸上,我了解过,他们在进入噩梦拉斯维加斯前,在鬼影噩梦之中几乎濒临死亡,能够脱离,就像是一种巧合——当然,在我看来,并不存在巧合。

“要不要去认识一下我的朋友?”我在这个时候,向他们提出意见:“就是那个钟表店的女孩,钟表店就是她的鬼影噩梦,她曾经让我进入其中。”

这个话题让五个人都感兴趣,因为——

“鬼影噩梦也可以让其他人进去?”年轻人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兴奋起来:“也就是说,可以找人帮忙消灭鬼影?”

“我和她的鬼影交过手。”我掩盖了一部分真相。

“你救了她?”年轻人对这个问题挺上心。

“或许,但我不觉得,已经消灭了那个鬼影。”我摆摆手,说:“但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她应该都是安全的。”

“但是,钟表店也还是鬼影噩梦。钟表店没有消失,一定是因为,鬼影还会再度出现。”年轻女性谨慎地说:“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他人的鬼影噩梦是怎样的,也想知道,许多人联合起来,是否就可以对付鬼影,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高川先生,如果我在拉斯维加斯找到这个女孩,一定会帮你详细询问她的情况。”

“那就多谢了。”我微笑着点点头,看向其他人,“你们呢?我现在是打算去钟表店一趟,将一些情况告诉那个女孩。”

“我去我去。”之前那个年轻男性兴奋地说。

“也算我一个吧。”中年男性思索了一下,才做出决定。

另外一个年轻男性和中年女性都摇摇头,拒绝了这个邀请,两人似乎已经做好了再一次面对自己的鬼影噩梦的心理准备。中年女性说:“就算能从噩梦拉斯维加斯进入其他人的鬼影噩梦,也无法给予噩梦主人太多帮助,下一次在现实中睡着,再次进入噩梦的时候,仍旧是一个人面对鬼影。”

中年男性也有这样的考量,但是,他想的更加复杂一些,而比较兴奋且主动的年轻男性,就不太迎合这样的说法。最终,我们在路口处分道扬镳,我带上两人前往玛索的钟表店,另外三人独自踏上苏醒的路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