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喽啰如潮水似的,将刘海龙围在垓心。
刘海龙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这此个鱼鳖虾蟹,也配与我动手不想挨揍的话,就都给我滚远点。”
喽啰们扯着嗓子吼叫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这偌大的飞龙寨是行市货集呢。”
语音撂地,喽啰们各持兵刃,纷纷向刘海龙打来。
刘海龙大喝一声,双手反剪,腿走旋风,他使出一招“松风舞雪”。
却见一股真气氤氲而起,刀光闪动处,围攻过来的喽啰尽皆被利刃砍伤。
这些人满地打滚,疼得呲牙咧嘴。
刘海龙冷哼一声:“蚍蜉撼树”。
接着,他带着李婉若闯进了飞龙寨。
闻听外面打斗的孙天龙,正欲带人出外一探究竟,刘海龙就闯了进来。
孙天龙一见刘海龙怒气冲冲,跟在他身边的李婉若泪水盈目,急忙关切地问道:“刘兄,嫂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刘海龙二话不说,扯着李婉若的玉臂,就把她推到了孙天龙的面前。
接着他连扇自己几记耳光,一边打一边骂道:“我真是有眼无珠啊,人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背地里莺莺翠翠的,让我的头上一片浓荫啊。”
孙天龙见刘海龙指桑骂槐,他的气不打一处来。
接着他冲着刘海龙一摆手,怒气冲冲的说道:“刘兄,你若是找我喝酒的,咱们兄弟俩可以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若是胡搅蛮缠,到这里无事生非的,那么请回吧。”
刘海龙阴阳怪气地答道:“孙天龙,你少在我的面前打哈哈哈。今儿个若不是你作的太过绝情,我也不会豁出这张脸到你这里自取其辱。”
孙天龙听了这话,他厉声喝道:“刘海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跑到我这来,打伤我的兄弟不说,还没头没脑地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究竟是什么道理”
刘海龙亦不客气,他从怀中将李婉若的书信甩了出来,对他说道:“姓孙的,睁大你的蛤蟆眼睛看看。”
孙天龙看过之后,愤怒地告诉刘海龙,这信完全是无中生有。
刘海龙脸现冷笑,转而对李婉若说道:“贱人,你说这是不是你写的”
李婉若满面泪痕,她想到自己与刘海龙同床共枕三十余载,他居然如此的疑神疑鬼,还将自己当作犯人一般捆绑而来。
想到这里,李婉若心灰意冷,她知道此刻自己与刘海龙的夫妻情份算是到头了。
因此,她摇唇答道:“是,我写的。”
听到这话,孙天龙两眼昏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孙天龙身如风摇之枝似的乱颤,他指着李婉若气愤地说道:“李婉若,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架烤。”
李婉若沉默不语,一双剪水美目无助地望了望头顶。
刘海龙见此情形,对孙天龙吼叫道:“孙天龙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既然李婉若都承认了,你还狡赖什么”
孙天龙亦不示弱,他告诉刘海龙,自己的声誉绝对不能让人抹黑。
二人的火气越来越大,周围的空气里涌动着令人窒息的紧张。
就在事态变得亦发激烈的时候,喽啰慌慌张张地进来,对孙天龙说道:“寨主,大事不好了。江北货仓被人给抢了,还打伤了不少的兄弟。”
孙天龙闻言后,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他开口问道:“你快说,到底是谁干的”
喽啰指着刘海龙说道:“寨主,就是海鲨帮的人干的。”
刘海龙牛眼一瞪,对喽啰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何曾带人去了江北货仓”
喽啰吓得连连缩脖,他战战兢兢地告诉孙天龙,货仓在还残留有海鲨帮帮众的衣服。
孙天龙听了此言,扭过头来对刘海龙说道:“哼哼,刘海龙你行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子虚乌有的事情,在这跟我胡搅蛮缠,背地里却带人袭击我的货仓。”
刘海龙睚眦双目,对孙天龙骂道:“孙天龙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咱们的私怨暂且搁下,我问你,你把朝廷送往江淮的铜铁藏在哪了”
孙天龙听闻这话,立时就火了。他拍着桌案骂道:“刘海龙,袭击盐铁转运船可是抄家的大罪,你可不能凭空诬赖好人。”
刘海龙冷哼一声,神情甚是轻蔑。他告诉孙天龙,是王三元告诉他,铜铁就是你抢走的。
孙天龙告诉刘海龙,王三元什么缺德事都干,自己怎么会与这种人为伍
刘海龙不想再与孙天龙在这里穷蘑菇,他问孙天龙,敢不敢让他派人搜查水寨。
孙天龙神情正色地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搜就搜。不过你要是搜不到,就得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刘海龙绝不相信,王三元在小命不保的时候,还敢耍什么花样。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应承了此事。
于是,孙天龙带着刘海龙将水寨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结果连铁片铜屑都没有找到。
见此情形,孙天龙圆睁鹰目,怒问刘海龙,这事该结束了。
然而刘海龙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事小,如果真的让铜铁落入金国的手里,那才是最为严重的。
想到这里,刘海龙让孙天龙带着自己到江北货仓去。
孙天龙见刘海龙主动提出要去货仓,正要可以借此机会,调查清楚劫货伤人的事情。
因此,孙天龙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就在孙天龙和刘海龙等人来到江北货仓不久,就见江上信炮响起,数十艘战船飞一般地杀向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