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不绝于耳的信炮,令在场众人疑惑不已。
刘海龙望了望乘风破浪的江帆,对孙天龙的卑鄙行径更加地恼恨。他指着江面,誓要与孙天龙拼个鱼死网破。
可就在刘海龙要找孙天龙拼命的时候,就听码头一侧的门突然被打开,随后走进来一伙人。
为首的头戴裘帽、身着皮衣,他一副腊黄脸、短窄眉、雀目小眼,泛着狡狯的光芒。
此人进门后,随即把手一挥,即而百余名弓弩手将刘海龙他们团团围住。
刘海龙见到眼前的情景,他不容分说,指着孙天龙骂道:“姓孙的,没想到你勾结金人。”
孙天龙闻言大怒道:“放屁。”
就在这时,为首的金人手摸下巴大笑道:“我乃大金师哈密蚩,飞龙寨已经被我给夺了,你们也是进退失据,识相的话赶快束手就缚。”
孙天龙双目涌现血红,他抄起身边的镔铁雪花棍,指着哈密蚩骂道:“哈密蚩,你与金兀朮屡犯中原。徽、钦二帝至今还在北方坐井观天。此等大仇不能不报,你纳命来吧。”
就见孙天龙双脚一错,身似疾箭,手中镔铁雪花棍金龙闹海,一股强劲的气流立时升腾而起。
面对急如劲风,快若骤雨的雪花棍,哈密蚩稳坐钓鱼台。
他手捻颔下稀疏的鼠须胡子不住地点头,似乎孙天龙是来登台献艺,而不是取其性命的。
就在雪花棍落到哈密蚩面前不足半尺之际,倏然间一个人捷豹蹿出,他屈臂弓身,剑锋前探,使出一招“停车问路”。
“当”的一声,棍剑相碰。金星四溅,响声彻彻。
短兵相接,孙天龙身体不由自主地退却数步。
他凝眉咬牙,神情甚是紧张。
要知道,他手中的镔铁雪花棍至少有四百斤重。
如此沉重的兵器,却如秋风扫叶般被三尺青锋给弹开,可见对手的内功是何等的高深莫测。
来者是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他头束逍遥巾,身穿海蓝缎袍,手中的长剑闪动着熠熠寒光。
孙天龙见架开自己雪花棍的,居然是一个青年,他的惊讶溢于言表。
孙天龙稍理气息,怒气冲冲地对青年说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冷笑道:“长鲸帮肖剑秋。”
孙天龙一听此言,勃然大怒道:“原来是你这个弑师求荣的贼人。”
刘海龙这时凑到孙天龙的面前说道:“孙兄,看今天的情势,咱们很难全身而退了。也好,你我合力,把这小子还有哈密蚩一起解决了。”
孙天龙回应一句:“好!”
刘海龙提气运刀,迈着龙形步,从孙天龙的左侧杀出。
肖剑秋见他二人合力对己,脸上没有半点的畏惧。
他撩衣挽袖,以“金刚桩”牢牢稳住下盘后,继而双掌横推,以“推窗邀月”式,静待孙海龙和孙天龙出招。
孙、刘二人见肖剑秋紧守门户,以为他怯战怕死。
二人当即抢步上前,一个出箕谷,一个出斜谷,左右分出,杀向肖剑秋。
肖剑秋足踏玄虚步,陡然间使出“偷龙转凤”。
适才他明明还在孙天龙和刘海龙的面前,眨睛之间就闪以了二人的背后。
孙天龙和刘海龙后背见空,肖剑秋岂能放过这千载良机
他大喝一声,蜷曲右臂,使了招“力撞山门”。
肖剑秋整个人凌空飘移,仿佛一座大山。
“啊!”的惨叫响起,孙天龙和刘海龙被肖剑秋的肩肘重创。
二人跌飞数丈之远,口吐鲜血,痛苦不已。
哈密蚩伸出拇指,对肖剑秋连连夸赞。
接着,他反剪双手,口中哼唱着《得胜归》,神情甚是得意。
孙天龙和刘海龙对望一眼,皱着眉头苦笑道:“刘兄,孙兄,你的伤不碍事吧。”
其实事到如今,二人清楚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说这一番话,不过是相互鼓舞而已。
哈密蚩鼠目小眼转了两转,他哼哼道:“我再问你们一遍,到底投不投降。”
孙天龙白了哈密蚩一眼,脱口说道:“滚蛋。”
哈密蚩被孙天龙骂的火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既然你们俩个一意孤行,那么本军师只要送你们上路了。”
说罢,哈密蚩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射向了孙天龙和刘海龙。
帮众见孙天龙有危险,纷纷前去挡箭。然而箭矢无情,陡然之间,就有几十号帮众倒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死去的兄弟,孙天龙怒不可遏。
他手拄雪花棍,身体颤颤巍巍地站起。
接着,孙天龙冲着哈密蚩骂道:“哈密蚩,你这贼人,我和你拼了。”
哈密蚩冷笑数声,他告诉孙天龙,还是省省力气等死吧。就他现在这个颓靡之态,自己一介文人都可以用指将他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