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了号令,阶下诸位弟子各执一礼,依序往殿外退去。
到得殿外,柏鸣鸿三人各道声珍重,而后便就唤出法舟往自家师尊的洞天行去。
待三人走后,林墨弦却是架起遁光寻上了井道人及陶道人,其目光咄咄望向二人,冷声道:“炼腑那三人之事,却不知是哪位师弟透露出去的?”
井道人双眉倒竖,沉声道:“师兄这是何意,莫不是信不过我二人?”
“呵呵,我交予门中的帖子可未曾说这般事,但方才掌门所言,分明是早便知晓。”
井道人还欲再言,陶道人却已是抢先一步道:“林师兄,我二人素来敬你,如今竟是这般平白揣测我等,师弟我当真是看错人了。”
井道人接续言道:“况且那般人尽皆知的事,莫不是师兄你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瞒下不成?师弟这处劝师兄一句,心宽则道宽!”
“你!好好好,竟还轮到你二人这般训斥于我了?”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陶师兄,且一道走吧。”
“正有此意。”
言罢,井陶二人便就催动遁光拂袖而去,独留下那面目狰狞的林墨弦立在当场。
林墨弦直气得面色煞白,但却偏又无计可施,默然片刻后便就架起遁光往自家洞府行去。
而此时,柏鸣鸿已是将舟落至乔惜儿屋舍之外,其认真理下衣袍,而后便是执礼道:“弟子柏鸣鸿,叩请师尊尘安。”
少顷,一道清冷女声自里间传出:“鸣鸿啊,快些进来吧。”
“是。”
应声后,柏鸣鸿便是缓步往屋内行去,待至里间,却瞧见黄沐清正坐于蒲团之上笑吟吟望向自家。
柏鸣鸿目中绽出几分喜色,但仍是先往乔惜儿那处一礼,而后才是笑言道:“沐清怎也在此处?”
“怎地?许你拜见师尊,就不许我找师尊指点修行?”
柏鸣鸿哑然失笑,上前几步,往黄沐清头上轻拍一下,而后便是往旁侧蒲团坐下。
黄沐清面色微红,但却也知晓师尊在前,故而只是轻哼一声,未去行那还击之举。
乔惜儿微微一笑,开言道:“鸣鸿,此番你所为之事为师已是大概知晓,但终归是不尽翔实,不若你亲自说上一遭吧。”
“师尊既是感兴趣,那弟子便就多言几句。”
下来数刻,柏鸣鸿便就将所历诸事一一道来,直听得黄沐清眼中异彩连连,尤其是听到蔡景歆、柳子萱二女相争一事,更是恨不得自家下场。
乔惜儿亦是微微颔首,显是对自家弟子所为颇为满意,待柏鸣鸿言罢,其便是开口道:“那蔡钦泽当真可惜了,那般天资,可惜却不能行得再远些了。”
柏鸣鸿讪笑一声,言道:“师尊您倒是惜才,若是此人行得远了,那师尊今日怕就见不到弟子了。”
听得此言,黄沐清于一旁嗤笑出声,乔惜儿亦是笑言道:“鸣鸿却是难得玩笑,你得了那一枚胎心,当得花些心思了,然这炼器一道为师也是不甚通晓的。”
“此事弟子已有计较。”
“哦?说来听听。”
“弟子欲往铸星院寻闫长老助弟子一臂之力。”
“原是这般,那确是个合宜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