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弟,来抽根烟!”张老板用袖子擦了擦鼻孔流出的鲜血,哆嗦着递了根烟。他指着自己的口罩摇了摇头表示不方便。
张老板便小声道:“我刚刚才想起来,这个胭脂会是沪海的一个帮会,专干人口买卖,坏事做觉,名声很是不好,老弟可别被他们忽悠了。”
“买卖人口,当真?”李文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妈.的,这是人干的事吗?
拐卖人口让多少家庭为此支离破碎,伤心欲绝?对待人贩子的态度是零容忍,何不替天行道弄伤弄残这帮畜牲。
“这位好汉莫要偏听偏信,整个上海滩谁都知道我与夜惊澜两人从不张罗买卖人口的生意,各个堂口挂在胭脂会名下,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转型的问题,把它们全部剥离出去,我们只做国内和沿海海外劳务派遣的正经生意。”
“这种人最是奸诈,不要信他!”
“那个谁,你有种过来,妈.的刚才就该弄死你。”
李文冬不想再掺和了,过会直接报警,职工股不要也没关系,大不了后年在股票市场上直接扫货。
可孩子毕竟无辜,他提起箱子装作要走的样子,却被张老板跪在地上拦腰抱住:“大哥,你莫走,救救我,我还有妻儿在他们手上啊!”
“快放手,别抱着我,你神经病是吧?”
话没说完,便被夜惊澜瞅到了机会,他领着两人抄起片刀从左中右三路齐齐攻向李文冬。
他避无可避,提着箱子横向隔开片刀,随即拖着张老板,硬生生往右后方挪出两米多远的距离。
接着他往后一拳直接打在身后张老板的面部,甩掉那个累赘。身无羁绊的李文冬犹如猛虎出笼,迎着刀锋不退反进。
太极漩涡瞬间催动,他伸手搭在左边一人的手腕上,电流通过,那人来不及翻白眼,直挺挺栽倒在地,小弟手中的刀便顺势落在了他的手上。
片刀在手,天下我有!李文冬拿刀挡住正面攻击,出脚将另外一人踢飞,接着斜劈一刀将夜惊澜握到的右手掌齐根斩断。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饶是他及时躲过,右手上面仍然溅到几滴鲜血。夜惊澜往前冲了两步吃不住痛,他掐紧手腕处跪倒在地,尽管面部肌肉颤抖不停,仍然咬紧牙关没有哼出一声。
“惊澜别动,我帮你先止血。”何宾冲上前脱下外套,又将里面的棉t恤脱下包住横切面的伤口,翻来覆去叠上几层仍然止不住血,他开始慌了,手忙脚乱地又将地上的外套缠了上去。
都这样了,李文冬当然不会让他失血过多而死去,伸手搭在何宾的腋下将他甩到一边,用剩下不多的电流帮夜惊澜止血。
要说这吸收的电流在体内灵力的作用下,几乎相当于万金油,不管怎么弄,抹上几下总能起到满意的效果,至于微弱的灵气,自然是那日在上清古镇脚踏八卦石吸收的天地灵气而来。
“你要干什么?”何宾以为他要对夜惊澜不利,挣扎着要上前拼命。
“住嘴!“
他拎住何宾油光可鉴的头发,不想太滑没抓住,便改为掐他的脖子,把他抵到墙边:“刚才你不是动不动就要人一只手吗,要不要也成全一下你这位老大?”
“虎落平阳被那个……欺……”
李文冬另一只手扇了他一巴掌:“妈.的.会不会说话,这事怎么弄,快点,我也没什么耐心。”
“依你,都依你,好吧?”
“这还差不多!”把他放下,李文冬心想,什么狗屁帮会老大,在生死面前简直猪狗不如,他挺喜欢这种掌控大人物情绪波动的快感。
从“九九会”吴辉开始到方老板再到余金中沪海电气公司老总,现在是这个帮会头目何宾,哪个能在他面前说声“你有种”?
“张老板的老婆孩子叫人马上送到这里。”
“这个好办,不用送,全在楼上歇着呢。”
“楼上?”李文冬拿眼瞟了下水泥楼面。
“对对,本来就是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嘛,放在楼上方便一点。”
张老板听到后顾不得身上的狼狈朝楼上奔去,不一会,便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传来,他放开何宾,拍着他的脸道:“少做坏事,人在做,天在看,下次再让我碰到,那就没有下次了。”
“明白,我何宾好歹也是读书人,自然……”
又是一耳光下去:“不要侮辱读书人!”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夜惊澜道:“如果时间上来得及,断掌应该能接得上去,医疗费和赔偿找张老板要,能恢复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