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澜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下走下楼梯,他回身用尽全身的力气道:“你不要太得意,这仇我一定会报!”
“随时恭候!”
何宾倒是带着客气与他打过招呼,捡起断掌招呼小弟们跟了上去。张老板带着老婆孩子下楼,拉着受惊的奴子跪倒在地,他稍稍侧身让开这一跪。
虽然救命之恩大过天,受这一跪也算是天经地义,但他不喜欢这种卑微的感谢方式,有美金就可以嘛,对不对?
“夜惊澜如今被我砍伤,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你们先到s明区的工商银行等我,那里要安全一点,过会我再去找你们。”
说完留下他的手机号码,催着他们一家早些离开,随后他便缓步下楼,拿着行李箱从另一个方向走出烂尾楼。
这时,旁边的杂草丛中露出一个人影,他皱着眉头疑惑不解,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张队,我有一个重要情报向你汇报,胭脂会何宾与其手下夜惊澜在x门似乎有所行动……”
电话那边打断了他:“你在哪?”
“x门啊。”
“他.妈.的,找你找了这么久,你跑那边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赶快滚回来!”过会又及时调整了语气:“那是一群毫无人性的匪徒,你不清楚吗?你要对自己负责啊,更要对全队的兄弟负责,小沈,你说,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怎么向你家人交代。”
“没事的张队,夜惊澜似乎受了重伤,他的手被人砍断了。”
“什么,夜惊澜的手被人砍断了?”那边沉默了五秒:“那里很危险,听我的快回来,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只有联合行动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他是被一位孤独的审判者所伤!”
“小沈,你是一名警察,你要清楚,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去行使法律所赋予权利,永远不能!”
“咦?这下热闹了,虎啸帮的人也来了,不说了张队,再见!”
“喂,喂!妈.的,草.包一个!”张队气得差点把手机扔掉,几秒后他又拨出另一个号码:“你们去两个人,查一查胭脂会最近有什么行动,还有,东北来的那伙人现在在干什么,对,都给我弄清楚。”
小沈正是先前帮李文冬炒股的业务员严永平的好友,先前还给了他们一个装满现金的行李箱。见到有人过来,小沈此刻急忙隐入杂草丛中,借着周围的杂草做掩护。
一辆无牌面包车停在空地上,“哐哐”车门拉开,几人拿着砍刀冲进烂尾楼,过一会又跑了回来,带头的对副驾驶道:“宝哥,上面没有人,应该是刚走不久。”
宝哥沉吟许久,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周公子这次到x门可谓是搅动四方风云,他不跟咱们合作,就连胭脂会的老何也迟迟不做答复,唉,任重道远啊,兄弟们!”
“要我说,来时就该将他们全撞死在路上,看他们还敢不敢那么嚣张?”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