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一行人回到藏民家一楼餐厅,次仁招呼大家在靠门口
的一个位置坐下。不一会,去梅里雪山朝圣的游客就陆续进入了餐厅。这个团人数很多,大约有五十多人,都是广东那边的游客,中老年人占多数。这些先富起来的地区,出来游玩的人很多。不一会,餐厅几乎坐满了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喝过城里的那泉水了吗?”次仁神秘地问。“我喝过了。”齐林说。“那你们呢?”次仁问另外几人。“我们都没喝,怕拉肚子。”其他人回复道。“唉,可惜了。”次仁神秘地叹了口气,说。“为什么?”大家不解地问。“那泉水叫开窍泉,喝了会使人大彻大悟,智力超常。”次仁叹息道。“你怎么不早说。”没有喝泉水的几位抱怨地说。“佛度有缘人,你们和这泉水没缘。怪不得我。”次仁遗憾地说。“我喝了也没什么反应,就是肚子会咕咕地叫嘛。”齐林知道这是旅游景点造的段子,不能当真,笑着对大家说。“说不定真是有孕了。”普秀不依不饶地掐了一句。齐林的手绕过坐在一旁的林平,狠狠地掐了普秀一把,普秀疼得咧着嘴说:“下手那么重呀,再也不敢了。”“不下重点,你还要继续贫呢。”林平看着老婆那样子,幸灾乐祸地说。“你哪边的?找打不是?我不敢掐齐林,还会治不了你?小样的。”普秀瞪起眼睛一吼,唬得林平吐了下舌头,不吱声了。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牦牛肉,青稞酒,”都是原生态的,味道正宗。林平大概是饿了,没招呼大家就先尝了尝,咋着舌头直夸味道不错。“馋死鬼托生的呀,人家还没说开始呢。”普秀打了一下丈夫还要去撕肉的手,骂道。“各位,欢迎来到香格里拉,欢迎来到我们藏家。下面,请我们的卓玛姑娘给大家唱歌。”主持人是个高大的藏族汉子,黑红的脸膛,圆形的脸,穿着典型的藏族男人服装,戴着的藏族帽子,更让他显得高大魁梧。“外面下雪了。”从外面洗手间回来的王国庆老婆一副怕冷的样子,告诉大家。衣服上还有几片雪花。“春天,香格里拉的天气变化很大的。”一旁的次仁说道。一位身着漂亮的藏族服装的二十来岁的姑娘登上了中央舞台,唱起了次仁在车上放过的《心中的香格里拉》,高吭的声音,和次仁车上放的女低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梦中的地平线上,
绽放着圣洁的雪莲,
四周开满美丽的格桑花。
每次虔诚的向往,
梅里雪山啊,
依然披着神密的面纱,
碧塔海哎,
留给我的是朦胧的脸庞,
松赞林寺的唱颂,
要穿过漫天雪花,
才传到我的耳边。
心中的香格里拉,
为什么总是离我那么遥远?
纷飞的玉龙抚摸着高大的转经筒,
熊熊火堆照亮着火火的锅庄。
舞动的长袖赶走黑暗,
赞美的歌声迎来曙光。
圣山披上万道霞光,
高原明珠露出氤氲的微笑,
辉煌的寺庙赐给我无尽的睱想。
仰望朵朵相连的雪莲,
心中的地平线是那么寥廓,
香格里拉就在我的眼前。
就在我的眼前,
就在我的眼前。
藏族歌手的歌声,勾起了大家对神秘的香格里拉的向往。“我们明年一定来嘎,国庆家的。”没有看到高山杜鹃的普秀,呡了口青稞酒,对王国庆老婆说。“一定。”王国庆老婆回答道。“我也来,我要来看大师傅。”王国庆也想起了赠书给他的大师傅。“下面,我们互动互动。”主持人上台说道。“这边的客人先来?”主持人指指他对面台下的那群广东客人。“他们先来。”广东客人向齐林一行喊道。“你们人多,你们先来吧。”主持人说道。一个和普秀差不多个头的,有着高高颧骨的,大约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走上舞台,唱了一首《春天的故事》。
一九七九年,
那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神话般崛起座座城,
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
春雷啊唤醒了长城内外,
春辉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啊,中国,中国
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
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
走进万象更新的春天。
一九九二年
又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
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
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春风啊吹绿了,
东方神州。
春雨啊滋润了华夏故园,
啊,中国,中国
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捧出万紫千红的春天。
春天的故事
春天的故事
……
普秀蔑视地说:“这水平,分分钟ko了她。”“你冲,一会你上。”陈丽萍怂恿地说。“没问题,老娘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南当的海菜腔。”“对面的,该你们了。”那边客人挑衅地说。“该就该,老娘来也。”普秀跳脚舞手地冲上了舞台,抢过主持人的麦克风,说道:“我给大家演唱一首南疆民歌,《异龙人家》。”“这歌我也没听过。”齐林听到普秀的报幕,惊奇地说。“别说你,我都没听过。”杨文也惊奇地说。
小时候听妈妈讲,
她的家乡在美丽的异龙海边,
城就建在龟背上面。
家家挖井只用挖三尺,
东井丢的桶会漂到西井边。
城边山顶压着座塔,
据说是怕山长高顶破了天。
学校的喜客泉真是奇怪,
跺跺脚串串泡泡就会出来。
国文老师一激动就口吃,
写的《梁王山争夺战》传遍了南疆。
县城虽小做的豆腐名气却很大,
大人总是这样教育孩子:
多吃豆腐多读书,
长大才能中状元。
我们的祖先来自遥远的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