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你做到再说。”
“……”
“还不带走?”说罢,抓起无泪掷向他怀中。
无泪大喊:“大哥哥。”
“走。”
血郎君扫了眼在场,登时收起较狠的心思,揽了无泪,将身没入虚空遁走。
喊了声:“走。”
话音刚落,竟是浥轻尘的杀招突破小云的阻拦,直奔血郎君、无泪所在。
却叫素鹤脚步轻移,抬手挡下此招,一时大地沉三沉。
“你的对手是我,放他们走。”
浥轻尘手挽剑花,横与眼前斜眸打量道:“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你就仗着我对你的喜爱,一次一次替他们求命。
只是,我答应,它也不答应。
尺素,你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剑身泛起一泓秋水。
所过之处,竟是奔向古明德。
素鹤当即眼神泛冷,悯殊剑划破长空。
然饶是他快,浥轻尘更快。
古明德眼看避之不及,缉云天、行岩踪双双扑上前把他推开,却也双双毙命尺素之下。
“师父,天卫?”
然不及奔两人跟前,尺素再次取命而来,幸得悯殊剑及时架住。
而小云也匆匆赶到,挡在三人身前。
缉云天本就重伤,是故这一剑去极为干脆。
直接,魂散当场。
行岩踪稍好些,也只是强撑一口气不散。
古明德连扑带爬至其身边,把人抱在怀里,真元不要命的往其体内度,可尺素之伤非是普通伤。
纵有仙丹妙药,行岩踪撑不到那时。
他不管不顾的用真元去吊住即将要消失的人,哽咽道:“师父……”
行岩踪似是解脱了一般,伸手摸上他的脸,是热的,真好。
“师父……走了,你就再……再没有顾虑。
要……要……听……”
说到听字,俨然没有再多的气力。
古明德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见他看的是素鹤,含泪点头道:“徒儿知道了。”
闻言,行岩踪满意的合上双眼。
他累了,欠老友和不风的。
等他有来生,再找两人道歉吧。
如果没有,那就让他欠着。
证明,他来过。
古明德看着一点点消散的魂体,不顾一切的伸手乱抓,想要抢回一点点属于自己。
可是,人力怎能与天抗衡?
哪怕做了神仙,也一样
待到行岩踪全部消失时,终于忍不住仰天大喊:“啊……”
浥轻尘扬手招回尺素,屈指轻弹,嗔道:“没眼光,两只孤魂有什么好吃的?要吃,也是挑可口的。”
小云听罢,怒不可遏。
“够了,你要再叨叨,姑奶奶今天跟你没完。”
没见过心狠狠到这份上,人家刚没了师父师兄,就上赶着给人伤口撒盐。
啊呸,她这那是撒盐,她撒的是砒、霜,化骨粉。
就怕人心不死,人心不灭。
“啧啧啧,手下败将,何足言勇?”浥轻尘看也不看,道:“我就陪你玩玩,你真当自己是把菜了?
要充好汉,也是你眼前的。
不然,轮也轮不到你。”
“哼,那又如何,我胜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没什么可光荣。”
说罢,看了眼素鹤。
别沉默了,赶紧想点法子把这疯女人打发走。
素鹤看了一眼缇红:“你走吧。”
虽然选择是你自由,但你杀了不语和白鹭童子亦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既然选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往后,你我再见,是敌非友。
缇红捂着伤口,看到他的眼神心尖一颤,同时沉入谷底。
情知,一切都回不去了。
勉勉强强朝他颔首至礼,千言万语都化作一道落寞的背影。
断了的好,断了的好。
断了,她才能狠下心,踏踏实实为小姐为自己……报仇。
“哎呀呀,真无情。
好歹我也是你前主子,他让你走就走,你眼里
还有我吗?”浥轻尘勾唇笑道,眉宇间看不出一丝狠辣,更多的是沐雨和风。
缇红身形僵在原地,一只手在袖中捏紧成拳。
不能回头,回头她怕忍不住动手。
现在的自己,不够,远远不够。
素鹤冷眼微睇:“你为难她做甚?”
“怎么?心疼了?”浥轻尘不怒反笑。
“有人在等她,你确定要为难?”
“呵,还真是凉薄啊。”
“让她离开。”
“我若不放呢?你要动手打我吗?还是杀了我,替谁出气?”
素鹤抬手招回悯殊,收剑入鞘,示意小云带上古明德,道:“我之心性如何?你自当清楚。
你要玩,我奉陪。
倘若过界,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说罢,竟是拂袖一掌将缇红送出此地。
小云亦眼疾手快制住古明德,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别让他们,白白的死。
古明德如遭电击,看向素鹤,是这样吗?
“走。”
“你呢?”小云不放心的看了眼浥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