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过去,就正好看到了沈嘉宁半蹲在鹅卵石小路边,认真摆弄中药的模样,当下表情就是一僵。
“沈嘉宁!这可是别墅,你当还是你们乡下那小破院子啊?!这弄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收起来,简直丢我们时家的人!”
踩着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时青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丝毫忘记自己身上穿的是件青色旗袍,最限制姿态动作。
“刺啦——”
明显的一声,她旗袍开衩的地方拉开一点缝隙,时青容脚步一顿,在心中暗骂一声该死,努力握紧自己的拳头,压抑着心中的燥火。
她和沈嘉宁离得极近,后者当然没有错过那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
她起身,望着时青容眨了下水光潋滟的眸子,压下了心中的惊讶。
又是她。
时青容,时宴的姑姑。沈嘉宁和她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她还是听佣人说的,说这位姑姑想让自己的婆家的侄女嫁给时宴,结果却被她给截和,所以才看她不爽。
沈嘉宁知道归知道,却并不在意,甚至因为嫌麻烦一直躲着她走,后者每每遇到他,最多只会冷嘲热讽几句,像这种突然冲过来找事儿的样子还是很少见的。
“姑姑。”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
“别叫我姑姑,谁是你姑姑啊?我可是从小在上京长大的,少在这跟我乱攀关系。”
女人刻薄的声音如同尖利的刀锋,毫不在意地扎向沈嘉宁最在意的地方。
脸色蓦地冷了下来,女人却还在继续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