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收起来,真是的,丢人现眼!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能让你捡了这么大个便宜嫁进时家来!”
她对自己侄女没嫁进来的怨念全堆在了沈嘉宁身上。
将这些不堪入耳的嘲讽声尽收耳中,沈嘉宁忽地冷然一笑。
“谁让老爷子喜欢我呢,要怪就怪你没那个本事,把婆家的人塞到时宴身边。或者你也可以试试,不过你没那个胆子,因为你知道,时宴最讨厌你不过,你敢塞人,明天老爷子就能让你滚出时家。”
她依旧冷着一张脸,但胸口的怒火却在翻涌。
她是在乡下长大的,但,那又怎么样?难道一个人究其一生努力,都无法摆脱最开始的出生吗?
夜幕逐渐降临,夜空中星光稀薄,乌云遮住明月。
西式装潢的主卧内,灯光柔和,时宴半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的银色笔记本电脑上正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从沈嘉宁用覆着一层薄茧的食指指腹按上他的穴位,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心头思绪纷乱,她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
“时宴,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又是交易?
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在一旁,时宴深色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望向她。
“什么交易。”
难不成又和沈家有关?
“只要我治好你的病,我们就离婚,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这很公平合理,离婚后造成的任何损失,我都可以照价赔偿给你。”
时宴幽黑深邃的瞳孔蓦的收紧几分,如同看待猎物一般,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眼前一脸风平浪静的女人。
忽的,菲薄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照价赔偿?
她这是已经打定了要一拍两散的主意,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