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眼瞧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果不其然,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已功成名就。”
岳渊停被婆媳俩一通夸,心里甜滋滋的,跟喝了蜜似的。
“家父上朝去了,等稍候家父下朝回府,便来向祖母请安。”
他一刻都不想耽误,恨不得今日便将沈青杉八抬大轿娶进门。
华容郡主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永安大长公主蹙了蹙眉,迟疑道“我等昨日才进城,府中万事尚未齐备,恐怠慢了亲家。”
华容郡主忙道“南阳伯一双儿女,与咱们家枫儿、幺儿成了亲,咱们是一家人,想必亲家不会见怪的。”
永安大长公主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也赞成沈青杉嫁给岳渊停,不论是从朝局,还是从个人意愿来说,她都认为岳渊停才是良配。
岳渊停还要去翰林院点卯,请了安,他便告退了。
不久,南阳伯与夫人来到,向永安大长公主请安。
岳峙夫妇念及岳渊停年过二十,希望早日成婚。
永安大长公主与华容郡主有意趁着云冽离京,将婚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两边一拍即合,当即便议定,明日南阳伯府遣媒下聘,行纳彩之礼。
岳氏夫妇走后,永安大长公主与华容郡主入宫请安。
太后卧病在榻,神情恹恹,强打精神敷衍几句,便将两人打发了。
继而见了皇后,也是略坐一坐,便告退出宫。
次日,媒人登门。
沈青杉知道,只要祖母一抵达京城,婚事便会加紧办理。
她拦不住,索性不去理会,一早便去了医馆,跟着冯晋才诊脉、制药。
不几日,便是端午。
一大早,沈青杉便独自骑马出城,连归雁征鸿都没带。
她提着一坛酒,坐在落日湖西渡口,剥一把带壳花生下酒,自得其乐。
这个时候,云冽应该已经抵达北境,云岳正在回来的路上。
再有个把月,尺素便该临盆了,云岳若是跑快些,应当能赶上。
不论尺素这一胎是男是女,云岳有镇守北境之功,定能为她争取到侧妃之位。
沈青杉正盘算着,忽听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想喝酒,怎么不叫我?”
她循声回头,只见岳渊停提着一坛酒,正站在她身后,幽幽地看着她。
沈青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习惯性地笑了笑“你不去翰林院当差么?”
“今日端午,休沐。”
“哦。”
沈青杉提起小酒坛,喝了一大口酒,舌尖抵着腮帮子,缓缓划了一圈,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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