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坐在高台上的刘公公轻咳。
当下便将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
“公公,可是有何不适?”陆太守关切问道。
“咱家没什么不适。”刘公公说着,径直站起。
“就是方才看这位...这位小姑娘开的局,挺有意思。”
“咱家没忍住,也想跟着掺和一笔。”
“听闻严州城素来能人辈出,咱家也想看看,是否能有人将这风水局破掉。”
“咱家身上没什么好东西,唯一能算得上宝贝的,就是这块玉佩。”
“谁若是能破阵,玉佩便算谁的,日后拿这玉佩来京都找咱家办事,绝对有求必应,不过只可一次。”
太监是无根之人,多为普通人所不齿。
若放在别处,这些个道士老道们,或许不会将刘二喜放在眼中。
可现下情况不同。
刘二喜,那可是从京都过来的钦差大人,想必在宫里面,是个有门面的人物。
若是能让他做件有求必应之事,那绝对赚大发。
刘公公身后,秦风将他手里的玉佩接过去,然后朝台下走去,将玉佩搁置在五百两银票上。
见李安言满意点头,刘公公松口气,擦掉额头上冷汗重又坐下。
谁能破阵,谁能拿走那块玉佩,刘公公丝毫不在乎。
他在乎的,无非就是李安言这位明皇最疼爱的小公主。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先前那五百两银子,众道士眼馋,却也没到要趋之若鹜地步。
眼下多那块玉佩,他们可再坐不祝
争先恐后,抢着破阵。
不过他们里面,大多无从下手。
偶尔开始着手破阵的,也为肖真人设下的阵法所反噬重伤。
甚至有人当场七窍流血,被同门抬去医馆。
刚才那几个老道,见众人纷纷破阵,心底窃喜。
然而还未持续多久,就见所有人都铩羽而归。
几个老道沉重叹气,难不成今年斗法会头魁,仍要花落灵一观?
兴顺牙行。
今日仍是没什么客人上门的一天。
顾兮兮时不时地朝铺子外面望去。
眼看日头逐渐偏南,怕是再过不久,就是正午。
她心中有事,自然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样子。
“娘,您昨日不是说家中已无盐吗?我去买些回来吧。”
王双花不讲话,将沉重罐子抱来,里面是白花花的官盐。
“娘,前几日在锦绣坊做的新衣裳...”
王双花将碎花包袱打开,里面是她们一家三口过年置办的新衣。
给顾兮兮准备的,是件粉红绣桃花的广袖长裙。
“娘...”
这次,还没等顾兮兮说完,宣纸和毛笔,被王双花置于茶桌上。
都是崭新的,一看便知刚买回来不久。
顾兮兮哑然。
看来找借口溜出去这条路,行不通。
她娘王双花将家里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压根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