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身后背着的包袱解开,里面是把陈旧的桃木剑,和一些用朱砂绘制的符纸。
只要将那枚阵眼铜钱击落,这金钱阵,自然会瓦解。
麻祥拿起桃木剑,面露得意神色,“呵呵,区区黄毛丫头而已,敢先破我阵法在先,就莫要怪我不念及同行情分,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1
说罢,他用桃木剑挑起一张符咒,挂在剑尖上,口中念念有词: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破——”
符咒于半空中自燃,同时一道白光自桃木剑上骤然升腾起,奔着金钱阵而去。
“铿——”
白光撞上金色屏障,发出刺耳难听声音。
李承义、刘芸两人丢下油灯,捂紧耳朵。
麻祥倒没他二人那般做缩头乌龟,他嘴角冷笑,“这臭丫头有点东西,不过在贫道面前,只能算作班门弄斧1
说着,他手中的桃木剑挑起更多符纸,于半空中燃起剧烈火光。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破阵——”
粗如儿臂的白光骤起,击打在那枚漂浮在半空中的开平通宝上。
‘哗啦啦啦——’
红绳伴随着其上的一百零八枚古铜钱同时摇晃,发出动听悦耳声响同时,金光齐聚一点,逐渐凝成金钱剑模样。
那金钱剑锐气十足,直奔麻祥面门而来。
麻祥慌忙用手中桃木剑去抵挡,‘咔嚓——’,只一个照面,桃木剑碎裂成渣。
金钱剑抽打在麻祥脸上,将他甩出去老远后,金光才如潮水般散去。
麻祥半躺在锦绣坊地上,身子不断抽搐颤抖着。
“这...”
“怎么回事?”
李承义、刘芸夫妇当场傻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看此刻的麻祥,仿若被雷劈打过那般,面容焦黑,隐约有血迹渗出,整个人狼狈不堪。
麻祥张口,吐出的也全都是黑烟。
“快...送...医馆...”他勉强撑着,说完这几个字后,就昏迷过去。
第二日,顾兮兮一早就到流光巷。
在踏入锦绣坊时候,顾兮兮心头猛地一凛,脸色微变,“昨晚有人来过?”
她人未至,声先到,锦绣坊内伙计们听的她声音,忙的转身,仿若找到主心骨般叫道:“顾小娘子,你可算来了1
三四个伙计什么活计也没做,就站在金钱阵下面,好像在围着什么物件犯难中。
顾兮兮快步走上去查看,瞧见一地碎木屑和纸灰。
她镇定说道:“问题不大,先打扫干净,准备开门迎客吧。”
说罢,锦绣坊门口停下一辆马车。
顾兮兮以为是沈子宁来了,出门相迎。
却不料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是盛装的王雪兰。
王雪兰嘴角上扬,诡异一笑道:“顾大师,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