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大师的阵法被破了?还是顾兮兮那个臭丫头干的?”刘芸大声惊愕道。
吓得李承义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埋怨道:“小点声,咱们本来就是偷摸过来的,你讲那么大声,想被发现吗?”
“不是不是...”刘芸连忙否认。
李承义继续道:“麻大师说,那臭丫头的水平很一般,之所以会出现白日局面,都是因为顾兮兮那臭丫头将麻大师的阵法破了。”
“她这金钱阵,跟麻大师的步步生莲阵犯冲。”
“布阵那天,她跟沈子宁还特意来看过,估摸着见麻大师布的是步步生莲阵后,特意布置金钱阵来使阴招1
见李承义笃定,刘芸疑惑道:“死鬼,你怎得知道这么清楚?”
李承义边往锦绣坊里面瞧着,边回道:“自然都是麻大师讲的咯。”
他这话刚说完。
就见一双肥手从后面伸出,拍在他和刘芸两人肩上。
“哎呦喂!见鬼了1
“娘呀,这是什么鬼东西1
二人本就做贼心虚,再加上白日里听到街头巷尾传的乌盆案,此刻他们反应犹如惊弓之鸟般。
两人转身对着身后突袭之人一阵胖揍。
“别打别打,是我...”那稍有些富态的身影忙惊呼道。
是二人熟悉的声音。
“麻大师?”李承义难以置信道:“您不是说已经睡下了么?”
借着月光,李承义、刘芸两人看清楚来人面容,是脸顶着大鞋印的麻祥。
麻祥轻咳两声,故作高深道:“咳咳...贫道那个,睡不着,放心不下你二人,故此来看看。”
李承义夫妇早就打定来破坏顾兮兮风水局的主意,不过这种见不得人事儿,不便明说。
他二人出发前,只对麻祥讲,要邀他一同出门赏月。
麻祥以自己今日劳心伤神要早些歇息为由拒绝。
没成想,在这月黑风高之际,三人在锦绣坊门口碰上。
三人都彼此心知肚明,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奔着破阵而来。
“麻大师,破阵这种事,哪用的到劳您大驾啊1李承义上前给麻祥锤敲着肩膀,阿谀奉承说道。
麻祥很是受用他的恭维,顿时冷哼一声,板脸摆谱道:“你们真以为破阵那么容易呢?你二人怕是连阵眼在哪都不晓得,如何破阵?”
“不过,我早已经找到那丫头阵法的奥妙所在,要破她的阵,易如反掌。”麻祥吹捧自己道。
刘芸听他这么讲,反倒愁容满面,说道:“大师啊,听您这么讲,好像破阵还不容易嘞,倘若咱们前脚刚破阵,后脚那臭丫头又摆回去呢?总不能她天天摆,咱们天天来破吧?”
“呵呵。”麻祥登时阴鸷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们无知所在。”
“这些玄之又玄的阵法,往往与风水师本身是有联系的,我们破掉阵法,不但能让那丫头输掉斗法,还能让那元气大伤。”
“就算她短时间内想摆出新的阵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待到她元气恢复,方家的五百两银子早已是贫道的囊中之物。”麻祥得意笑道。
“走吧,为免夜长梦多,我们及早破阵。”麻祥说着,走在前面,推开锦绣坊大门。
他令李承义、刘芸二人分别举着油灯。
抬头即可瞧见顾兮兮用一百零八枚铜钱布下的金钱阵。
麻祥死盯着那枚漂浮在半空中的开平通宝,他晓得那就是阵眼所在。
知道今晚必来破阵,麻祥自己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