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笑笑,随手捏了块儿奶糕吃着:“这有什么,不过是添置个奴才而已,还不至于坏了规矩,比之旁的阿哥,你身边伺候的人手还不算多的呢。”
“就是不知他是否可靠,近身伺候的人用时可不能不小心着。”
没来得及请魏启细查呢,四阿哥自也不知苏培盛可靠与否,然就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可不坏。
“那就烦请额娘帮我查查吧,他说他叫苏培盛,从前是在阿哥所茶水膳房打杂的,后得罪了八弟这才被人打发到御花园磋磨着,我看他不是一味懦弱的人,几句话说下来也合我的心思,若是可以便请额娘将他放在我身边来吧。”
“苏培盛?!”
玉琭念叨了一句这个大名,一口奶糕没咽下去险没呛死。
心说这什么缘分,她先前还特意给四阿哥寻人来着,两年了都没个消息,谁道带着四阿哥出门遛个弯儿,无意间行了善举便将人给捡回来了。
四阿哥看额娘咳得狠了还吓一跳,连忙给额娘端茶拍背,看额娘缓过来了些才敢小心翼翼问。
“额娘这般说是认识苏培盛吗?他可是有什么不妥?”
玉琭捏着帕子沾了沾嘴角紧忙摇头,心道自己是反应过了头:“额娘自不认识他,只刚刚是用点心不小心罢了。”
“难得见你特点了谁伺候,那额娘务必帮你好好把关去,正好他这两日养病哪儿也不能去,额娘便将他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待查清楚了想来他的身子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你且来领人就是。”
四阿哥点头谢了额娘一声儿,后又说起苏培盛经受的委屈了,他也知道额娘不愿树敌太多,便没提叫额娘给苏培盛做主的事儿,只说起刚刚自己萌生出来的念头了。
“如果换做二哥,这事儿会不会就大不同了,我看二哥跟前儿的奴才个个都是抬头挺胸走路的,可见寻常没什么解决不了的烦恼。”
玉琭忍不住笑了笑,搂着四阿哥抚摸着他因困顿而微微鼓起的脸颊。
“胤禛,我问你,你坐在这儿,在额娘怀里能数清楚咱们院子里花架子上紫藤开了几串儿吗?”
四阿哥纳罕抬头看着额娘,不知额娘为何药这样问,可他还是乖乖答了。
“数不清楚的,别说叫儿子坐在屋里看,就是立在那花架子下头都不一定能数得清,这花一年比一年开得盛,都要连成一片瀑布了。”
“那额娘再问你,你立于山巅之上,又能不能看清楚山脚下的蝼蚁到底有几只。”
四阿哥还是摇头,然他是个聪颖的孩子,从额娘这两问中便隐隐明白额娘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