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后,姣绒给懿妃看了已经清理和包扎好的伤口,恭敬地说道:“孙太医说,每日未时他会来承乾宫给娘娘请平安脉,顺便给奴婢换药。”
“好,这些日子你若是要沐浴,便让亦竹帮衬着些,别让伤口沾了水。”懿妃是个心细贤良的人,几乎是各个地方都能关心到。如若如今统领六宫的不是昭贵妃,姣绒倒打心底里地觉得懿妃是满宫最适合做皇后的人。
“是。”姣绒轻轻应着,而后对懿妃说道:“娘娘今日也受了累,便早些休息吧。”
等到正殿熄灯了之后,姣绒和亦竹才一同走向了承乾宫的耳房。姣绒看着漆黑的夜空中那轮只显露出一半的明月,眸色微微暗了几分。
亦竹的表情有些复杂,她看着姣绒的侧脸,思考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姐姐,李贵人那边,你还打算做些什么吗?”
听到这,姣绒看向亦竹微愣了一下,而后“嗯”了一声,如实地答道:“一个大局,路才走了一半,总不能因为见到了点阳光便就此收手。”
“可是……”亦竹轻轻蹙起了眉,默默地看向了姣绒的小臂,“姐姐不要再做伤害自己这样的事了好吗?这样实在太危险了,而且付出的代价太大。”
闻言,姣绒舔了下唇角,轻轻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我们总归不能做事情的主动方,不然太容易被揭发。”
说着,姣绒粲然一笑,伸出手摸了摸亦竹的头。她比亦竹年长一岁,长得也要稍微高些,“放心吧,我心中有分寸,今后会小心些的。”
两日后的清早,姣绒再次在没亮天的时候就起来了,这次她同样在宫门处轻敲了几下,而后走了出去,便见到了福履那张时刻都带着笑的脸庞。
“早埃”福履笑出了两颗虎齿,作势要给姣绒打招呼。
可姣绒还没等他把手伸起来,就拽住了福履的领子,将他一把拽进了承乾宫中。福履和希达可不一样,希达身手矫舰行动敏捷,做什么事心中都有一杆秤,是值得依靠的人,可福履这人大手大脚的,平常可是一点儿都不靠谱。
“你干嘛1福履被姣绒拽得踉跄了一下,看着姣绒关上宫门,微微撇了撇嘴:“别总这么凶巴巴的行不行?也没点女儿家的样子。”
姣绒懒得搭理他的闲话,直视上福履的眼睛,询问道:“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福履“哼”了一声,微微移开了视线,吊儿郎当地说道:“早就给你找好了,李贵人身边的贴身婢女水芝是我的远房表妹,这丫头机灵,准能成事。”
姣绒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好,那便让她今日去吧,至于银两,你找我玛法要就是了,就说是我想去宫外买些首饰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