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姣绒有些无语地抬头看向皇上,眼白轻翻,撇了撇嘴表达不快。明明是帮她说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刺耳呢。
皇上这话在旁人听来明显十分暧昧,亲自做担保的这一举动更是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芣苢不可置信地瞪大皇上,早已忘了身上的礼节,声调提高了几分:“皇上,您这是何意?”
皇上低着头摆弄腰间的玉佩,不咸不淡地说道:“刚才别的宫女说亲眼瞧见过她绣花,你百般不认,那倘若现在朕告诉你,朕也曾亲眼瞧见过她真正的绣功,你还想如何来辩?”
话落,皇上微微抬眸,那双眼瞳如同狼眸一般,紧紧地盯着芣苢的眼睛,险些将她盯穿。
这事虽然还轮不到悠贵人来发话,但她这会儿脸色也变得不太自然。她作为一宫之主,宫里的婢女何时与皇上勾连到一起去了,她竟都丝毫不知,此时又被皇上直接当众点了出来,她本人自然是十分没有面子的。
“皇上,您怎么可能……”芣苢拿着凤凰绣圈的手颤抖起来,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满面尽是难以置信。
“欺君罔上已是大罪,你难道还想质疑朕的诚信吗?”皇上的声音很低,双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一眼望不到尽头。
“奴婢没有1芣苢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她完全没想到姣绒可以被皇上亲自保下来,此刻满脸惊慌失措。
“行了,欺君之罪的处罚你也清楚,诛三族有违朕仁政之名,朕便赐你一杯毒酒自我了结吧。”皇上的语气淡了下来,论及生死却像是在谈家常便饭一般随性。
“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因为一时嫉妒诬蔑同僚!皇上!您饶了奴婢吧1芣苢直接吓破了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跪下身子要给皇上磕头。
今晚的家宴早就被砸了场,这会儿谁也没心情去跟一个宫女理论是非了,皇上随便给了梁九功一个眼神,梁九功便甩了下拂尘,示意御前侍卫再次把人拖下去。
这会儿宴上的所有人心情都是五谷杂陈,料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天晚上会挑起这么多事,还是发生在一个宫女身上。最让人感到久久不能平静的是,这样两件大事,最后这个宫女竟然毫发未损,反倒是挑起事端的人全被打击了个通透。
不少人开始质疑起这个宫女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看向悠贵人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打量。
这场家宴最终还是草草结束了,直到回宫的时候,悠贵人都提不起一丝笑,虽说今天这些事的焦点都波及不到她身上,可这到底是她的生辰宴,一次又一次的扫兴实在让她很不舒服。
回到延禧宫后,姣绒呈上来了一杯解酒的清茶,此刻的悠贵人正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静静地揉着太阳穴,看到姣绒过来不禁皱起了眉。
“小主,将这茶喝了吧,不然晚些酒劲上来会不舒服的。”姣绒躬身拿起茶杯递到了悠贵人眼前。
“我不喝。”悠贵人闭着眼,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淡冷漠,似乎已经非常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