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姣绒哼笑了一声,神色冷得出奇,让人忍不住惧怕,“那凭什么刚刚贵人敢断定是奴婢故意说这些来诬陷您,即刻便要定奴婢的罪?”
马贵人这会儿被腹中的痛感迷了心智,也不管皇上和太后他们都还在,直接原形毕露,恶狠狠地骂道:“你区区一个婢女的贱命,死了又能如何?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1
姣绒薄唇轻动,开口便要骂回去,可就在这时,前面的皇上开口制止了两人:“够了1
皇上把扇子往桌案上一扔,神色比以往都要严肃冷漠,他毫不留情地下令道:“置办这件棉帽的所有内务府秀女,全部罚入辛者库,王师程监管不严,贬为副总管,钱嬷嬷杖责四十,逐出宫去1
一听这话,钱嬷嬷顿时慌了,泪水夺眶而出,着急地指向了马贵人:“皇上!奴婢冤枉啊!是马贵人!是她让奴婢说谎隐瞒!马贵人用奴婢家人性命威胁,奴婢不得不从啊!皇上明鉴!奴婢冤枉1
马贵人瞪大眼睛,扶着小腹有些上不来气:“你这贱婢事到如今还敢反咬我一口!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何时指使过你!敢用狗毛做的东西来侮辱悠贵人,你们通通该死1
许是几人争吵的声音有些太大了,在场的许多年幼的公主全都哭了起来,悠贵人也连忙在一旁捂住了胤禔的耳朵,生怕吓到他。
“行了!你们这都像什么样子1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后喊出了声。太后坐在太皇太后的旁侧,脸上的妆容十分明艳,她嫌恶地看了马贵人一眼,蔑视道:“后宫便是有你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祸水,才会一直如此不太平。”
皇上冷眸扫过马贵人,无情地说道:“马贵人举止疯癫,毫无后宫嫔妃该有的样子,从今日起降为常在,在钟粹宫安分养胎,生产之前不允许出钟粹宫半步。”
“皇上!臣妾没有1马贵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狰狞,她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如若没有身边的白葵扶着,马贵人大概会直接瘫软在地。
皇上没再看马贵人,看向殿中央的那群奴才吩咐道:“把马贵人送回宫,其余这些人全部押回去领罚。”
闻言,梁九功挥了挥手,后面站的一群御前侍卫顿时都走了下去,快速地将这些内务府的人押了下去,至于马贵人和钟粹宫这些奴才,也全都被强制性地带了回去。
很快,乾清宫就重新恢复了一片宁静,可殿上却早已一片乌烟瘴气鸡飞蛋打。皇上看了眼退回到悠贵人身后的姣绒,叹了口气,对悠贵人说道:“今日本是你的生辰,却遇了这样的事,朕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