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浮/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浑身酸疼的肌肉,懵逼的看着周围。
发现他竟然睡在地上,而原本在他身下的床早已经没有了踪迹。
只有一张崭新的大床摆在距离他数十米的位置,隔着遥遥星河。
君浮还有些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一觉睡得着实有点长了。
可不是长么,从昨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是个人都得睡懵逼。
这还要归结于荣华的那一根银针的功劳,不然也不会这么持/久。
“来人——”
君浮撑着身子站起来,坐在了椅子上,才长舒一口气,揉着发痛的眉心。
“来人——”
君浮又喊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人回应他,君浮不自觉有些气恼。
他一脚踹到了桌子腿上,结果又把自己给绊倒了。
“嘭——”
结结实实又摔倒在地上,两眼昏花。
可能是睡懵逼的缘故,他已经忘记了昨天是他成亲的日子。
也忘记了昨晚的美妙时光,忘记了那短暂的温存。
躺在地上好久都没有下人来扶他起身,君浮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去。
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影,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
房间里的喜庆布置和那些大红色的灯笼什么的,早就被荣华让人收拾了。
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的房间,也让军浮一时间觉得他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醒,没有过多的想法。
走出了院门,也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见鬼!”
君浮暗骂一声,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平时院里院外的下人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
今天突然就没有一个人影了,让君浮的心里不免有一丝恐慌。
他的胆子不算小也不算大,平时去的地方都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地方,还从没有一个人单独待过,这感觉,有点难以形容。
可能是空虚中带点寂寞,又或许还带点冷吧。
找遍了整座院子,都没有发现一个人,甚者就连勤王和勤王夫人的院子都没有人。
整个勤王府空荡荡的,就跟全府上下突然人间蒸发似的,让君浮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害怕。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
君浮双手抱头,在这压抑又安静的气氛中突然大喊大叫。
如同平静的湖面被石子荡出了一丝涟漪,让这方空间更显寂静。
不知道喊了多久,都没有人回应他。
君浮的心里防线都有些崩塌了,他忽然间记起自己还有个红颜知己,赶忙起身朝着外面冲去,也不管浑身的脏/污。
边喊边叫,“花倚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了,你不能丢下我……”
等到君浮的身影消失在勤王府的视野之外时,才有一个人影慢悠悠的从角落里走出来。
在她的身后是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此时都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僵硬的跟从。
看着那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荣华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脸颊上隐约可以看到两个对称的酒窝,看起来甜美无害,可爱极了。
只是眼底快速划过的冷光,预示着她并不是如同表现出来的那般天真无邪。
荣华慢悠悠的走到那些下人面前,一个个的拔出他们脖颈间那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银针。
等到最后一个人的银针被拔出时,荣华打了一个响指,所有人都恢复了清明,各自散去。
没有人疑惑,也没有开口询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正常的节奏。
看着自己的杰作,荣华点点头,笑眯眯的走回了院子。
正准备躺在那个舒服的美人榻上时,一个极具侵略气息的温凉身体缠上她。
君临的下巴抵在荣华的肩头,鼻子轻轻的嗅了嗅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像是沉醉在了温柔/乡之中。
在沉醉之中,还不自觉的呢喃着。
“华儿,华儿,华儿……”
荣华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里是看不清的晦/涩。
君临的手越收越紧,像是一个无根的浮萍,紧紧的抓住跟救命的稻草,汲取着她的养分,丝毫没有撒手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荣华终于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的指尖忽然多出了一根银针,直直朝着君临的大腿而去。
君临虽然全身心的沉醉在这温柔之中,感官却一点没有退化。
而是在荣华出手的一瞬间,就扭转身行,转身躲过了这一针。
荣华终于得到了空隙,深吸一口气,发动全身的攻势,朝着君临而去。
两人在院子里大打出手,你来我往,没有互相放水,也没有互相攀比。
只是作为昔日最亲密的恋人,交流着属于他们的感情。
只是以前君临竟然不知道,荣华竟然拥有如此高超的武功,让他都有些叹为观止。
看那身形矫健的程度,丝毫不弱于他,让君临的爱意又增加了些许。
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荣华,在他眼里都是最美的。
两人的交流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月上枝头,他们才停止了交手。
这一场架,打的酣畅淋漓,爽的不得了,让君临都生了一种天天和荣华打一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