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眼里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荣华是从院外而来的。
这说明荣华并没有和君浮同房。
看到荣华的一瞬间,君临的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昨晚发生的一幕场景。
昨晚躺在那张床上的女人,好像有点眼熟。
君临记得,君浮好像有一个老相好来着,好像是什么花魁。
想必那个女人就是君浮的红颜知己了,只是不知道荣华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给弄回来的。
想通这些,君临的表情变得有些轻松。
“华儿,你来了。”
一副讨好的样子。
要不是他那张长得英俊的脸看着让人有点好感之外,荣华都要以为这家伙是哪里来的地痞流氓了。
“你来做什么?”
荣华没有进门,而是站在距离君临五米远的门外,警惕的问道。
她可是生怕这个小祖宗惹出什么祸事来。
荣华的视线从君临身上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随后又在屋里看了一圈,在看到那张碎成渣渣的床板,和那个躺在垃圾堆里仍旧睡得一脸享受的君浮时,荣华的脸成功的黑了下来。
“你干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屋子里,除了一个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君浮之外,就只剩下这个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君来了。
坏事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君临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闯祸了,有些僵硬的转头看了看躺在垃圾堆里却丝毫没有要醒来迹象的君浮,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讪笑两声,在荣华那宛若杀人般的眼光之中,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等到回到自己的住所,君临才狼狈的瘫坐在地上。
拍着胸脯,有气无力的躺在摇椅之上。
“幸好跑的够快。”
婚房内,只留下了荣华和君浮两人。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荣华的嫌弃的离房间更远了一些。
叫来下人将房间打扫干净,自己则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要不是为了继续演戏,配合君临和勤王以及太傅两口子,荣华才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想她堂堂太傅嫡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怀着这种郁闷的心情,荣华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好,这会子一躺下就打瞌睡。
等到荣华睡着了,小丫鬟才拿着一个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随后将房间打扫干净,又指挥着其他人搬来一张新的大床放在房间里。
至于那个躺在地上的君浮,小丫鬟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一般,自动忽略。
没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麻利,又有些机灵的小丫鬟是君浮的人,也是专门安插在君浮身边的眼线。
收拾完东西,关上房门,小丫鬟静悄悄的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小丫鬟离开之后,躺在摇椅上的荣华才缓缓睁开眼。
视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正厅之中,勤王和夫人坐在椅子上,互相纠结的看着对方。
“夫人,你觉得荣华的表现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勤王拳头支着脑袋,询问一旁的妇人。
妇人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喜悦之色,而是愁云密布,像是遇到了什么未解的难题。
她踌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君浮所在的方向。
遥遥望了一眼,才叹息一声。
“老爷,荣华不管怎样,都已经嫁入了我君家,是我君家的大儿媳。”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件事情已然成了定局,无法更改。”
“而且嬷嬷已经拿到了东西,确定了荣华和浮儿已经圆房。”
“我想荣华应该也知道了事情难以挽回,才没有发作,收回了继续和临儿纠缠的心思吧。”
妇人一口气说了很多,勤王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不这样想的话,怎么解释早上荣华过来请安的一幕呢。
那时候,荣华没有任何愤怒,也没有任何抱怨。
只是那么平静的带着对长辈的尊敬,客客气气的跟他们老两口敬茶,而且还自称儿媳。
口口声声都是君浮,这才叫勤王夫妻心底的愧疚少了些许。
本来这件事就是他们对不起荣华,在背地里偷偷变卦的。
若是荣华追究起来,他们也可以用生米煮成熟饭来掩盖自己所做的罪行。
再告诉荣华,君临的病情有多严重,相信荣华会答应不在追究的。
并且和君浮好好过日子,说不准还能生一个大胖小子。
却没有想到,荣华并没有拆穿。
而是选择了闭口不提,让勤王夫妇那颗提起来的心瞬间就放了下去。
不仅对他们恭恭敬敬的敬茶问好,还亲口承认了君浮就是她的夫君。
这让二老既欣喜又有些不安。
欣喜的是荣华一个晚上的时间就看清了局势,将自己放在一个最准确的位置。